到了棕榈滩,折腾一晚,她进门都已经十点多了。
围巾和头发上都结起白霜,睫毛有粘连感,是冰晶遇暖融化了。
此时她的视野里一片银白。
等冰形成水,她用棉衣袖子擦干后,眼前出现一张怒气冲冲的黑脸!
温秀一惊,下意识后退,却被闵京白锁住手臂。
隔着棉衣和毛衣都能感觉到钝痛。
温秀下意识觉得,是不是闵京白发现了端倪?
她咬唇。
每次去见谢松寒,她都怕谢松寒知道什么。
见完谢松寒回家,她又怕被闵京白捉到尾巴。
所以每次见谢松寒,她都约在老乡霞姐的面馆,让两边都不起疑。
她强迫自己仰起脸,直视闵京白黝黑的厉目。
闵京白眼神一扫,寒着声音问:
“不是说消费去了吗?买什么了?”
温秀掰开他的大掌:
“逛了一圈,没碰见想买的。”
“哦?”
闵京白冷笑一声。
“那你说说,都去哪里逛了?”
“什么购物公园,什么什么park,还有卓越世纪,银河广场,长庆坊……我要累死了,走开。”
温秀推开闵京白,快步上楼了。
桂嫂站得远远的,担忧地看着两人。
闵京白盯着温秀的背影,出奇地选择引而不发,让人捉摸不透。
温秀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喘息,疲惫地闭上眼。
——
第二天是周六,闵望野不用上幼儿园,温秀也不用去上课。
闵京白让她带着闵望野出去玩,还叮嘱她,孩子不能离她的眼,她不可以撒手。
“哼。”闵望野扬着脖儿冷哼一声。
温秀一看他这出儿就窝火。
再贵的衣服,再好的基因给他都白费。
“那他上厕所怎么办?”
“我给你们安排房车?”
“你就不能抽出一天陪陪你儿子?”
闵京白睨她一眼,凉凉地答道:
“我今天要开一个很重要的行政会议。”
温秀一想到自己现在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还要跟育儿嫂一起上育儿课,每天在家带孩子,心里就非常挫败。
她伸出手:
“我的辞退补偿还有那些报销,麻烦让人事尽快给我。”
闵京白穿好衣服,长臂一伸把她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