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漂亮冷清的狐狸眼眸，时隔许久后，再度看向他。
林栖川后背抵在柜子上，一向心有成算的聪明人难得断了线，声音轻轻的，“你…”
为什么要拉他进来。
借着微弱光线，费渡山扣住了林栖川清瘦的手腕，拇指和食指轻易便可以扣紧，他说，“你过得不好，先食言的人是你。”
没有过得不好，只是经常想不起来要对自己很好。
这些天，林栖川在家里随便拿出一本书，一看就是一天，他写了很多东西，想起来很多回忆，一天吃一顿饭是常有的事情。
他的眼睫跟着颤了颤，“我没有…”
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林栖川下意识的停下，费渡山手臂往前一拉，直接抱住了他，“这一次，还是我主动靠近你。”
一向遵守家里的规矩，并自我约束的alpha。
他做出选择，一辈子都只栽到一个人身上。
“你不用回应我，也不用告诉我任何事情，更不用为了我再去让步。”
“栖川，我已经回不到几年前了。”
离婚之后的每一天都只是在提醒费渡山，到底失去了什么。
林栖川的心口跟着一紧，他想要开口，却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最好，下巴压在费渡山发肩膀上，眼睛渐渐红了。
他们的五年，完全忘不掉。
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替代这一部分。
不知不觉中，林栖川仿佛也沉溺进这双深邃的眼眸里。
终于，最嘴硬的人开了口，“费渡山，我还是很喜欢你。”
费渡山轻轻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也是。”
“尽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什么都不用对我做，我会朝着你走过去。”
曾经的婚姻关系，对他人是一种幸福的证明。
对他们，却是约束。
柜子外，小团子仰起小脸，看向衣柜边露出来的衣服，听着烟花声，扭头又跑啦，还去找管家叔叔夸自己。
“枝枝聪明！”
管家抱着枝枝往另一个方向走，给足谈话的空间。
“小少爷真棒，奖励再吃一块草莓蛋糕，好不好？”
枝崽捏捏自己软乎乎的脸颊肉，摇起小脑袋，“最后两块要留给爸比爹地，宝宝要喝蓝莓酸奶。”
三分钟后，小宝宝拿着酸奶过来，一手抓一个，从包包里拿出两盒酸奶，垫着脚脚递过来，“叔叔喝。”
林栖川眼圈微红，接过来，“谢谢枝枝。”
费渡山打开，递给林栖川，“喝吧。”
小宝宝看看费渡山，又看看林栖川，瓷白小脸鼓鼓。
看不明白，宝宝还是喝酸奶吧。
乖小崽坐在地毯上的厚厚坐垫上，小腿一盘，专注的看动画片。
在身后的沙发上，林栖川和费渡山一左一右坐着。
林栖川端着一杯清茶，淡淡抿了一口，藏在发丝里的耳尖，早已泛起红。
他撕开饼干袋，把塑料盒子抽出来，递给面前的小崽。
枝枝两只小手接住，蹭蹭掌心，“宝宝喜欢。”
巧克力饼干，崽崽最爱。
“慢慢吃。”
费渡山看看电视机屏幕，又看看林栖川。
最后，他掏出手机，发现许多未接电话和短信。
费渡山把费家的信息划掉，点开郁林发的微信。
[郁林：电话未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