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放。”
“你先回来,咱们当面说。”
中心医院那个时候不在河西,就在鼓楼南傻二电脑城旁边,离家并不远。
穿过师大回了家,探头往里看了看,令狐秀媛不在。
当下舒了一口气。
我揉了揉眼睛。唉,不对,我茶几和沙发呢?我鞋柜呢,我书桌呢,我一米二小床呢,我我我,我家没了?
出门向对面一看,202。再转头一看,201。
没错啊,也没走错楼道啊,钥匙也能打开门,这是啥情况这是。
摸不着头脑进了家门。
家中原本的老式贴皮木家具全没了。
客厅靠墙一圈,全是那种漆过的白色铁皮图书馆书架,房顶有多高,书架就有多高,书架上都塞满了各种史书资料和旧报纸,还有一架下面带轮和台阶的梯子,卡在书架顶的轨道上。
原来放电视柜的地方,放了一整面墙的可移动白板,白板上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字。
客厅的茶几和沙发也不见了,一个四米长,一米五宽的实木大板桌横中央。桌面上还放着一台大脑袋屏幕和打印机,一堆资料散落在旁。几把旋转椅靠椅,几辆推拉柜。头顶还架了一个投影仪。
我都怀疑这是不是开了个图书馆了。
进了卧室,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旧报纸已经不见了,一米二的小床变成了一米五的高低双层床。
上面草莓熊的印花床单,下面是我的粗布床单。
原本的书桌变成了拐角桌化妆台,衣柜从一个变成一排。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足足呆在原地愣神了十分钟。
要不是看到我熟悉的粗布床单被套,真以为是进错家门了。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赶忙去开门。
孙福生四周看了看,疑惑的摸着下巴。
“顺子,你家装修了?”
我摸着后脑勺说:“不知道啊,我也正纳闷着呢。咋了,啥情况不能电话里说。”
他掏出手机给我拨了号说先让我存一下。
“哟,道爷,都有钱买手机了。”
他挑起二郎腿嘚瑟道:“不是,姚江涛家里有手机大卖场,送了我一个。没送你一个?”
我看着他手里的蓝屏3310,又想到我手里的9210c,算了,免得他嫉妒成神经病。
“道爷,你都有手机,有啥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你不知道,电话里说了有失机密懂不懂。万一被窃听怎么办!”
我心说就你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二毛钱的货色,谁窃听你手机啊。
这时我就看他神神秘秘的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放桌子上。
打开布包,里面裹了层层叠叠的旧报纸,最里面还裹了一层卫生纸,用皮筋套着。
看着他一层一层的轻轻揭开,我都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啥东西,俄罗斯套娃都没这么多层。”
等最后一层卫生纸揭开,我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把它拉进眼前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