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生看我站都站不住了,连忙游过来说:“上房顶!”
我们三个借着浮力爬上石椁顶,墓顶也在往下呲水。
就在此时,王鑫鹏抬头指着甬道顶棚上倒塌的青石板缝隙说道:“快看!那里有条蛇道!”
我挡着水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
砸死老莽的青石板还斜着,离地约三五米的高度,青石板的最尾端有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大窟窿,洞里面都是青砖铺就,并无多少根系在内。
应该是老莽身体粗壮,从墓室正门的缝隙中挤不进来,反而走的是墓主的灵魂通道。
原来是方的,老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硬生生把墓主的天门指路挤的变形了,怪不得在甬道内没能发现孙福生脚印。
当下也顾不了许多,喊了一声:“快走!”
王鑫鹏直接从石椁顶上跳在青石板中央,把我拉过去往上一甩就将我扔进洞窟内。
往上跑了两步猛然一个起跳将双手单腿撑在洞壁,后面的孙福生也跳了下来,抓住王鑫鹏的腿顺势往上。
此时水位升的极快,等我们三个爬进窟窿里时,脚后跟已经被水淹了。
洞窟狭小蔽塞,直径只有五十公分。
那种咳咳声在洞内回荡个不停,这时哪还能不知道这是巨大的水压压在青石缝上的摩擦声。
爬了十多米,水已经淹到鼻子根上了。
心里一发狠,张开大嘴往肺里吸足了气,直接潜进水里,扒着洞壁使劲往前游去。
这种方法比爬动更快,身后两人也同样如此下潜。
不出十秒钟,我就从墓门顶上的升仙门中上游了出来。
门外下沉在井里的枯骨,胡乱的在水中飘动。
我躲闪不及直接被一块牛头骨砸在脑门上,顿时把我砸出一连串水泡。
心道怎么王鑫鹏还不出来!
转头一看,原来王鑫鹏的肩膀比升仙门还宽一节。
只露出一个手臂和一个脑袋来。
他可不是老莽有巨力,此时脑袋都憋红了也顶不动两侧石柱,根本钻不出来。
我游过去就想去拽,可王鑫鹏冲我摆摆手止住我。
就听水中嘎巴一声,王鑫鹏竟然自己卸掉了自己一只臂膀,疼的他吐出一连串的水泡。
赶忙将他拉了出来。紧跟着后面的孙福生也出来了。
我水性不好,又抽烟,此时早就憋不住了。
指了指上面就扒着井壁往上飞快蹿去,可没蹿了几米,前面井壁密密麻麻的还挡了很多枯树老藤,一片片蚰蜒和虫蟊在水中乱窜,牛骨羊骨也跟着撒欢似的各处乱飘,一条条透明的小白长虫也跟着来回游动。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紧张到极点,扑腾之间不知不觉脚就被这些枯枝乱藤缠了进去。
就在我喝了几大口水来回扑腾的时候,孙福生看我被缠住,从下面直接把我的鞋和袜子拽掉,正想用手去扯藤蔓。
就在这时,井底突然冒出一大串特别特别大的气泡,随即,就是一阵巨大的水压从脚底板下轰然冲出。
我们几个就像矿泉水瓶中的蚂蚁,被人用双手使劲挤,随着瓶盖被挤破,瓶中的蚂蚁也顺着水冲出来。
当时我就想到,真没有再比这刺激的玩水方法了。
这股水压将我们三个,顺着高高的井壁喷出地面两三米高,又重重的摔在雪地上。
白忆画和令狐秀媛赶忙跑到近前将我扶起,胸腹之间一阵翻江倒海,喉咙根本控制不住,哇哇的吐了一摊,还吐出一只活的蚰蜒,这蚰蜒没爬了两步就冻硬了,立在雪地里跟标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