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觉得身上的汗都干了。我看铁筷子脸色漆黑,捏着对讲机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不由得说了一句。
“铁筷子,你在联系联系墩儿哥呗。”
他看了看表,估算了一下刚才回到原点的时间。
他又拿对讲机喊了几声。
还是没有回音,只有滋滋的响声。
我想了想对他说道:“铁筷子,我们和墩儿相向而行,如果他走的还是原来的路,那么这时应该马上就能看见对方了。
就算对讲机里没有回音,咱们喊一声,互相应该听得见。他实在不行就顺着绳子和墙上的记号找过去得了呗。”
铁筷子把对讲机插在腰带上,往下走了好几个台阶,冲下面大声喊道:“墩儿!墩儿!”
没有人回话。
我感觉有些不对头,向铁筷子望去,就看见他嘴长的很大,但是怎么传到我耳朵里很普通,甚至有点低的听不清楚。
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寂静的甬道像一张凶兽的口,把铁筷子的呼喊声全部吞噬。
似乎这种加了骨头的土砖还有吸音功能。
不由怀疑自己到底怎么上来的,难道刚进来的时候,那‘金钱布地’的场景是专门来诱导我们的?
他妈的,这该死的铁筷子,让老子进来干什么!
突然,我勒在腰间的绳子瞬间崩的笔直,把我向上拉的一个趔趄。这股力气极大,由于系的是死扣,三股登山绳被拆成一股,特别细。
那种勒绞到肉里的感觉极疼。
我被拽的整个身子在台阶猛磕了好几下,这才反应过来,用手死死的扣住台阶。
趴在地上着抬头向铁筷子看去,此时脑子被撞的晕乎乎的,眼前的甬道好像方向错乱,互相颠倒,都不知道这是被往下拽还是往上拽。
半秒钟不到,我被这股力气拉的再也支撑不住,手指发酸,直接脱手了。
顿时感觉指尖火辣辣的疼,连忙大声呼喊。
“救我。”
铁筷子向我跑了两步,跃起在墙上借力。在这种极为狭窄的甬道内做了一个前空翻,竟然越过我,稳稳的落在我的身后。
他的脚踩在绳子上一勾,在小腿上绕一圈,双手上前直接拿起绳子,
铁筷子扎了个马步,脚卡在台阶与墙壁的夹角上,身形努力向后倒,与台面几乎成了一个直角。
绳子被他手脚一卡,立即不动了。
我翻身摸索着想解开围在腰间的绳子,就看铁筷子。
他竟然还想把绳子往回拽。
正要使劲,没想到绳子前方的力气突然消失了。
他一时不察,竟被闪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我肚子上,我被压得嗷叫了一声。
“妈的,压死了,滚一边去。”
铁筷子马上站了起来,对着我的后脑勺又是一巴掌。
对我骂道:“老子刚才救了你,你还嘴臭。”
我翻身坐起,捂着后脑勺,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骂道:“我草,你不把绳子拴我腰上,我会这样?”
他没理我,抽出对讲机又问了几声。
没人回话,墩儿没回,外面的敏娃子同样没回。
这时他焦急的来回踱步,盯着我说:“你在这等,我顺着绳子去找找。”
我心里咯噔一声,哪还敢让他把我一个人留在此地。
当下坐直了身子说:“铁筷子,我看这就没有必要了吧。要不咱俩一起往回找一圈?两个人也是个照应不是。万一墩儿哥回来,找不到咱俩,那就不好了。”
铁筷子冷冷的盯了我一眼,轻轻拍拍我的脸说:“我是在命令你,懂么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