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岑屹楼啊。”鹿灵心虚。
“你从来没告诉我，岑屹楼是中航的老板。”
鹿蔓严肃地盯着他，“也是你们星航新上任的老板，他这个总经理，说白了就是执行总裁是不是？董事长就是他奶奶对么？”
鹿灵最怕她妈这副样子，“妈……”
“行了，岑老夫人都跟我说了，我现在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说是当个经理，就算他们再努力的轻易近人，身上那股贵气却骗不了人。”
看岑屹楼奶奶就知道了，寻常在家操持家务的老太太，这个岁数能这么优雅的，很难找。
满头华发，板起脸的时候不怒自威，那就不是一般人家。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有本事！”
鹿灵还以为她要骂自己，听她这么一夸，差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了什么。
“啊？”
鹿蔓盯着她，“我说岑屹楼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你是不是以前总是挂嘴边来着，房间里是不是还有一本岑屹楼采访记录？”
“您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呀。”鹿灵挠了挠脖子，感觉怪尴尬的。
尤其是跟自己亲妈讨论自己喜欢什么男人，简直脚趾扣地。
“妈妈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多喜欢他？”
鹿灵尴尬，“妈，这让我怎么回答啊。”
“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也许并不是一帆风顺，你也愿意么？”
“你怎么这样说。”
“妈妈就想听你回答一次，如果将来是不好的收场，你是不是也愿意跟他一起面对。”
鹿灵见她一脸正色，想了想回答道：“妈妈，你知道么，飞行的时候，不是每一天都是风光明媚的大好晴天。”
“一帆风顺从来都只是人们的幻想，而不是现实。”
“我无法确定所谓一路顺畅的人生是不是属于我，但我觉得在一起的那一刻，至少我们都应该对彼此信任，有走下去的勇气。”
“而且，这份勇气，是他先给我的。”
鹿蔓没什么好说的，她起身，松了口气道：“那妈妈祝福你们，现在你先去复训，什么事等复训结束后，我们再说。”
“妈，你怎么说话怪怪的。”
“哪里奇怪了，来一趟星城发现你有对象了，妈妈还不能感慨两句啊。”
鹿灵见她好像真的只是问问，就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干嘛，怕我不同意你跟小岑一块呢？”
“一点点吧。”
“是很多吧。”鹿蔓看破还得说破。
她拉上行李，“走了走了，回家去。”
鹿蔓得先回家把家里收拾好，鹿灵得入住员工宿舍，先去厉佂那边报个到。
签上名字拿了房卡，厉佂拍了拍桌面。
男人大概不习惯在酒店前台跟女下属说话，“岑屹楼说你没回消息，你回头给人回一个。”
“啊？哦。”
厉佂说完，朝着外头走，拿起手机想了想不得劲，给岑屹楼打了过去。
“我在这等了半个小时，合着你就是让我给你女朋友带句话是吧？你给我开工资就这么侮辱我的职业素养呢？”
“她到了？”
然而岑屹楼获取到了这个信息之后，啪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气的厉佂站在门口叉腰抬了抬脖子，不然他都怕现在开直升飞机回去硬生生把这小子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