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这小子，岑屹楼开始研究怎么养狗。
顺便给陆斯昂那边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
岑屹楼看他接了，也不着痕迹松了口气，靠回椅背，“我以为你死外头了，发个烧还烧失踪了？京运你还回不回了？”
“我现在走不开。”
“人在哪？”
“某个商场吧。”
“你那什么动静。”
“……陪小孩抽盲盒，你能知道什么叫盲盒么？”
“……略有耳闻，这几年兴起的软性赌博，但是你去陪什么小孩抽盲盒？”
“我回头跟你说，先挂了。”
岑屹楼还没问到自己想问的，陆斯昂又轻声道：“你回头帮我问问鹿灵，跟舒渔做朋友的这几年，知道她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没。”
岑屹楼蹙眉，“什么叫异样的地方。”
“就是不同寻常，跟正常人不大一样的地方，先这样。”陆斯昂挂断，岑屹楼看着手机纳闷。
“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陆斯昂垂眸，看着又抱着一个盒子回来的——小丫头。
“我朋友。”
“我以为你是在找帮手呢。”舒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脚边已经堆满了拆出来的包装袋， 另一边全是拆出来的娃娃。
陆斯昂 把整家店都包了， 让她拆个痛快。
男人坐下，“你很喜欢玩这些？”
“不喜欢啊，但是觉得很可爱喽，大叔你很有钱吧？我看一个也要几十块钱呢。”
陆斯昂试探性道：“你之前没怎么玩过吗？”
“我很少出来啊，根本没有机会， 现在能出来，当然要一直玩啦。”
舒渔晃了晃脑袋，绿色的假发和浓艳的眼线在陆斯昂眼前忽闪，厚实的假睫毛几乎快遮住她的眼睛，让她原本的脸都隐藏在了浓妆之下。
“哇，是隐藏，送你啦。”
舒渔看起来挺开心的。
“不玩了，没什么意思。”
她一下把那些之前还夸赞过的娃娃全部丢在了边上，背起包就往外走。
陆斯昂也不在乎，这里包场的钱他早就付了。
至于她要不要全部拆完，他不管。
“先生，那这些娃娃怎么办。”
陆斯昂道：“不要了。”
“啊？这不符合规定，要不您留个地址？”
陆斯昂给了陈墨的联系方式，追上了早就自己下了扶梯的舒渔
“你怎么不等我。”
舒渔吹着口香糖，“不想等就不等咯，要什么理由。”
“你刚才不是说想去游乐园，走吧。”
舒渔挑眉看着他，“你是非要跟着我呢，还是跟着舒渔，我跟她又不是同一个人。”
“哦，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比你小那么多，我不会喜欢老男人的。”
陆斯昂眼神清冷，平复了一下呼吸道：“我不喜欢你，但这副身体是舒渔的，我得替她看好你。”
舒渔耸肩，“我跟她长得一样，你喜欢她？不喜欢我？”
“你们男人还要分别的么？”
陆斯昂嗤笑，“你凭什么觉得你跟舒渔一样，我从一开始就把你们分得很清楚。”
“你是你，舒渔是舒渔，我不论你是哪个人格，但在舒渔的意识回到身体之前，我必须要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