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感觉到了什么，等着鹿灵回答。
鹿灵咂吧了两下嘴巴，“准备绝育。”
“噗！——”李嘉泰山崩御前都面不改色的人，这下是真的被她的回答惊到了，咳嗽了两下呛住了。
鹿灵扭过头看了眼厉佂，仿佛在说满意我的回答么。
厉佂眯起眼，“挺好。”
好什么好，找不找对象生不生孩子关你什么事。
鹿灵看向窗外，墨镜之下，阳光刺眼夺目，他们在高空之上，云层皆在脚下。
鹿灵突然觉得，要是小公雕在这，想必一定很开心吧。
李嘉刚才呛住还没缓过来，鹿灵拿起pa手提话筒，好听的女声在机舱内部响起。
“尊贵的各位旅客朋友，这里是机长广播。”
“现在我们正飞跃28000尺高空，坐在飞机右侧的乘客可以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下面就是著名景点，透过云层就可以看到飞机上最佳风景。”“希望在这旅途中，能为您清扫烦恼，非常感谢您的聆听。”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再美的天空看上万次也会疲劳，乘客还能看看底下的城市和山川河流。
而驾驶舱的他们，只能听着雷达声，还有一望无际的蓝色。
鹿灵的半边脸被晒的发烫，厉佂的手没有停，再考核卷上的操作上，落下了评分。
接下去的时间里，李嘉跟厉佂都不是话多的人，一时间也无趣。
三个小时后，飞机准备着陆。
“飞行方向为053度，复飞高度为3000呎。”
“确认。”
“我们现在要用右面离开跑道，用m9滑行道。”
鹿灵转动操控盘。
“181海里。”
“15度襟翼。”
“速度确认。”
“解除自动驾驶。”
“确认。”
指令一个个发出，李嘉跟鹿灵配合无间。
“1000呎。”
“500呎。”
“最低仪表进场高度。”
“继续进场。”
“50呎。”
“40呎。”
“30呎。”
……
“减速板升起。”
“第二条滑行道，b5停车坪。”
“确认。”
飞机平稳落地，又一趟旅程结束。
鹿灵开始做飞行记录，结束后分头进行后续检查，确保没有人员遗留在机舱内部。
几个空乘来找厉佂要手机号码，约着有空吃饭，鹿灵寻思着他早走了，等一下飞机，就发现厉佂就在通道那等着她。
鹿灵提着行李箱，厉佂伸手，她直接拒绝，“厉教员还挺热心，不过就这么小一个行李箱，不用。”
厉佂收回手，默默跟上她，“你好像特别不喜欢我，还记着那天晚上的事？”
鹿灵觉得他这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事还没翻篇么？
“厉教员，你是不提这茬不能聊天么？”
厉佂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我看你好像非常介意，你想知道我给你的评分么。”
“飞行部自然会发布，我尊重你的一切考核标准，现在我要去休息了。”
鹿灵留给他一个利落的背影，厉佂点点头，打开手机，果然岑屹楼给他发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