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口水呛的脸红脖子粗,等缓过来第一句就是,“娘呀。”
在场都是自己人,许毅便也没隐瞒,把铺子的由来大概一说。
许远听得一愣一愣的,刚从家里往后能住大院子青砖房的消息里缓过来,家里就在县城多了这么大个铺子。
许毅随手抹了把柜台上的灰,“等找人来打扫一下灰尘,让爹把桌子改成柜子,咱的团扇就放这卖了。”
他扫视四周,一楼空间很大,光卖团扇有点浪费,后面若是碰上合适裁缝,添些成衣也好。
他手里可掌握着不少往后京城几年时兴的新样子呢。
不过,也得找到好的裁缝才行。既然要做,他就肯定要把县城的市场抢来,让那些富贵人家的夫人都对铺子的成衣爱不释手才好。
商贾人家地位不高?
若是运作的好,在他金榜题名之前,护全家足够了。
弟弟本事太大,许远觉得也帮不上啥有用处的忙。
便说:“那我留下擦灰,你们有事就先回去,我晚上在这凑活一宿。”
“不行,天寒地冻的一晚上得给人冻出个好歹来。”
许远是真艮,决定下来的饶是许毅也很难动摇。
他把盖笋的破棉被从牛车上拿下来,“我盖这个就成,你就放心吧。”
家里那房子还不如这间院子的屋暖和,半个月前,不管是他和爹娘都这么盖呢。
说完,他就调转身形,去了后院,很快就有吱嘎吱嘎摇水桶的声音传来。
这个时候打水,是从水井旁边立一个结实的木头桩子,一根横梁延伸到水井上头。
再往横梁上套一个能滚动的木头,绑上一根绳子,另一头绑在木头上。
把水桶扔下去,灌满水再摇上来,不光要力气,还要敲门,桶得用个寸劲打斜才能进去水。
再往后,才慢慢改成了压水的。
见实在扭不过他,许毅让王安和等等,自己绕进西市找熟悉的裁缝做了一床棉花被,留了地址,等晚上给许远送去。
买完东西,他也没绕回去,直接去了衙门,主簿见他来了, 还以为是地皮又有啥问题。
见到他手中的翠色玉佩手中的蓝皮书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你和胡太生什么关系?”
胡庆之化名胡生,他是知道的,这玉佩原也是他的。
许毅笑道,“他将要给我们村当夫子,托我把搁在这的东西给捎回去。”
主簿松了一口气,“这样啊,那你且等等,算了,你直接叫人把车赶到后院吧。”
“什么车?”
主簿疑惑,“你不会是自己来的吧?”
许毅:“”不就一些
等看到东西时,饶是许毅,也不禁咽了下口水。
这哪里是一些。
分明是一车,估计驴车都拉不动,得牛车!
主簿指着整整一仓房的东西对着许毅说,“这些都是,我叫衙役给你搬出来,你先去雇个马车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