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不好意思的,往后还得劳烦二位。”许毅这副姿态,叫两人胸脯都挺的更直了,“那就谢许少爷了。”
许大山瞧着点心心疼。
给刘全包点心他虽然心疼但也能懂,可给这两个小厮包点心,有啥用呢?
他想不通。
但二儿子念过书,脑子活。
他想学学。
许毅打掉身上的糖渣子,笑吟吟的解释。
\"小福小喜瞧着权利不大,可这刘老板把生意交给他俩,这趟买卖,收不收,收多少都是他们说。”
许大山:\"爹瞅着两个小厮挺实在的,今天的秤和在家称的准着呢。”
许毅淡笑不语,掏出怀里的银子,递给许远40两,又递给许大山二百两:“这钱大哥拿着,自己存着,咱往后做自家生意,就不去山上打猎了,太危险。”
“爹拿着银子去问问盖五进院子的砖瓦要多少银子的,先有个数。”
“等卖了虎,我就去县衙问问啥时候能叫人给除草去。”
过了年就是春。
开春雨多,家里的茅草房四处漏雨哪能叫妻子女儿睡得安生。
许远瞅着手里的银锭子,真不知道说点啥好。
他当年蹲在房顶决定进山,就没想过能全手全脚的退出来。
每次冒险往里走,他夜里都会吓到一身冷汗。
他不怕老虎,他怕万一叫老虎咬死,爹娘咋过。
弟媳妇和吃药的孩子谁挣药钱。
可怕归怕,天一亮还得咬牙往山里走。
现在这日子,和做梦似得。往后都不用冒险进山了?
感受到二弟期待的目光,他绷着唇点头。
许毅才继续解释:“小福小喜现在确实实在,可这大冷天天天过来,保证两个不贪心?”
许大山摇头,“不保证,有几个不贪心的人。”
听见自家爹说打赏些银子便好,许毅又是摇头,“也不行。”
“银子少了不顶用,多了没必要。”
“还不如花上一两银子,包点心。他俩都看见了我送刘全,虽然礼物不贵,但俩人就会觉得咱们对他和对自家主子一样尊重,心里舒坦。”
“呼--”许大山咂舌,“这里头咋那么多道道。”
“都是学来了。”许毅指的是上一世。
踩的坑多了,自然摸索出了生存之道。
许大山叹息,“上学的就是顶用,当时就该送旺小子去学。”
许毅:“”
学吧,学完一步一个坑。
学的全是套路,社会都不按套路出牌。
说着话,便走到了县里最大的酒楼。
望春楼。
坐落在东市的最繁华的位置,离县衙只隔一条街。
许毅在张家的时候来吃过几次。
此处是预定制,来往的人不多,却都是有钱的主。
连迎人的小厮都穿着锦缎长袄,瞧着比富商张振海家的小厮还贵气。
张家亲子到,曾大摆了三天的流水席,不管是乞丐小厮还是平民都可吃得。
全县欢庆。
闹得这么热闹,后来许毅被赶出许家,不知怎么的也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这会见到许毅来,愣了一下。
做小二的本来就得笑脸迎人,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回神以后笑着打招呼,“许公子,您来啦。”
瞧着许毅身后还有老牛拉车,他也机灵,“许少爷要找老板吗?他在后厨呢,要不我帮您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