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来来往往,走廊上偶尔会响起嬉笑声。
但秦淮渝的院子始终安静。
从来到秦家起,卿啾就隐隐意识到不对。
像是默认的规矩。
佣人们不会接近秦淮渝的院子,或者说害怕接近秦淮渝的院子。
在整个秦家。
被允许走进这里的,似乎就只有他一个。
这种明目张胆地区别对待。
卿啾很少体会。
从小到大,在二选一的选择题里。
他一般会被放弃。
他没怎么被喜欢过,所以也不太清楚喜欢是种怎样的情绪。
卿啾看着秦淮渝。
试图在少年眉眼间读出弹幕说得病态爱意。
但他看不出来。
虽然弹幕说了很多,但秦淮渝始终神色如常。
难以看出波动。
卿啾纠结时,对面的少年察觉到他的视线。
“为什么看我?”
秦淮渝道。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少年靠着椅子,色泽浅淡的凤眸看向他。
神色淡定。
恍惚间,卿啾产生出一种错觉。
好像只要他说想。
不管是什么东西,少年都会交到他手中。
像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卿啾很纠结。
以他的性格,很难贴脸问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
低着头纠结时。
眼前一暗,清浅微凉的淡香萦绕。
秦淮渝在他面前停下。
紧接着。
少年垂着眸,淡定地俯身勾他的裤子。
卿啾懵了。
他紧紧护住裤子,一脸懵地问:
“你干什么?”
少年歪着脑袋,神色同样不解。
“你的脸看起来很红。”
秦淮渝淡漠道。
“不是想要吗?”
卿啾大脑宕机。
他看了看少年清冷昳丽的眉眼,又看了看少年淡漠疏离的神色。
整个人都有些错乱起来。
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总说些虎狼之词?
太对不起那张脸了。
卿啾一边护着裤子,一边再次强调道:
“那种事只能对喜欢的人做。”
秦淮渝嗯了一声。
一如既往,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卿啾真的怀疑了。
有没有可能……
秦淮渝或许,大概,可能,估计,也许。
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