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有点松了口气的味道。
卿啾一愣。
须臾,他爬起来,环视四周。
鞋子摆放的位置没变。
换言之……
从回家到现在,秦淮渝一直守在他身边。
没有离开半寸。
桌边摆着热水,里面泡着毛巾。
卿啾看了一会儿。
接着抬手,取下了自己脑袋上的那条。
他身体不好。
感冒也好,发烧也好。
不躺个七天,一般没办法下床走路。
今天好得这么快。
不是他身体好了,而是有人一直在照顾。
卿啾盯着毛巾看了许久。
等回过神,他看向对面,没忍住问:
“你没吃饭吗?”
少年微微歪着头,色泽浅淡的凤眸氤着不解。
“你在生病。”
秦淮渝道。
“我要看着你。”
理直气壮,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语气。
卿啾哭笑不得。
“只是低烧。”
发烧刚好,卿啾说话有点鼻音,含糊不清道:
“又不会死。”
话落,漫长的沉默。
少年凤眸低敛。
半晌,秦淮渝看着窗外,嗓音放得很轻。
“会死。
“病一直不好的话,会死。”
卿啾一愣。
以秦家的财力,家里一直有医生二十四小时轮班。
疾病和痛苦。
还没有出现的机会,就会立刻被收拾掉。
秦淮渝为什么会这么想?
卿啾陷入茫然。
良久,他想起了秦夫人之前说过的话。
很小的时候,秦淮渝被拐卖过。
还是在山村。
资源匮乏,道路陡峭,连医院都没有。
很多人死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