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迎来了两天的假期。
时欢喜和时野过来的时候,江岁岁正窝在沙发上,抱着江元宝,在看自家舅舅的综艺节目。
时欢喜一进门,就跟小炮弹似的冲向沙发,一把搂住江岁岁。
撒娇道:“宝,你瞅瞅我,都晒成黑煤球了,你倒好,一点没变,还是白白嫩嫩的。”
时野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可自己家这个,怎么看都是件漏风的。
大夏天的,心里暖不起来不说,还直灌冷风。
江岁岁:“我就跟和泥一样,很认真的擦了一层又一层的防晒!”
时欢喜撇了撇嘴:“我也擦了一层又一层,都怪我爸妈,没给我遗传你这种白净奶油肌,晒都晒不黑!羡慕嫉妒~~~”
说着话,时欢喜想起自己忘了什么,赶紧转头:“岁岁,你快帮我爸看看,要不是你的平安符,他指不定这会儿都凉透了!”
时野这么会说话的女儿,居然是亲生的!
江岁岁抬眸看向时野,只见他神色萎靡、毫无生气,活像下一秒就要交代后事的样子。
不禁眉头紧蹙,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时伯伯,您先坐。”
连姨端着茶水和时欢喜爱吃的甜点走了过来。
时欢喜眼都亮了,也顾不上自家亲爹拜拜不拜拜的,开开心心地跟连姨道谢。
时野无奈地别过头,没眼看,在心里默默念叨三遍: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江岁岁见时野坐好,轻声问道:“时伯伯,你这麻烦惹得可不小!”
时野想起当场暴毙的几人,苦笑的开口:“想让小侄女帮伯伯看看,这事儿好不好处理?”
江岁岁:“您先说大概的情况。”
时家在町河区附近有一块地,之前一直没动工,因为那块地周边尚未开发。
时家想着,反正这地是别人用来抵账的,先放着也无妨。
最近町河区开始建设规划,时野便打算把这块地建成商场。
昨天,天空澄澈,万里无云,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点,正是破土动工的良辰吉时。
随着挖掘机的轰鸣声响起,施工正式开始。
就在众人各司其职、干劲十足时,毫无征兆地,平地突然刮起一阵狂风。
狂风裹挟着地上的沙石尘土,瞬间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幕,大家眼前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在风中艰难站稳,惶恐地大喊。
怪风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骤然掐断,猛地停了下来。
飞扬的尘土缓缓落下,一幅惊悚的画面映入众人眼帘——原本平整的地面上,竟赫然出现了八口棺材。
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负责操作挖掘机的几个工人,直挺挺地从驾驶舱栽倒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走近一看,他们浑身鲜血淋漓,颈部青紫肿胀,眼球向外凸出,死状凄惨,早已没了气息。
狂风四起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时野,心脏猛地一缩,紧接着心口处一阵滚烫,像是被火灼烧。
风停下,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胸口口袋,那里原本放着江岁岁给的平安符,可此时,指尖只触碰到一片空荡,平安符竟不翼而飞。
现场瞬间乱成一锅粥,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有人被吓得瘫坐在地,浑身颤抖;有人连滚带爬,朝着工地外夺命狂奔。
昨天时野算得上是焦头烂额,配合警方调查、安抚工人家属、处理各种突发状况,忙得晕头转向。
好在现场人多,加上时野身边的人都能作证。
狂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时野没有任何作案嫌疑。
等一切勉强稳定下来,夜深人静时,他回想起白天的种种,只觉得脊背发凉,越想越觉得邪门。
思来想去,今天上午便来了江家!
时欢喜听完,手上的甜点都没放下,贱兮兮的说了句:“爸,真不是我说你,
你请的什么风水大师,出事了吧?
我闺闺这么优秀的你不请,你花那没用的钱给别人!”
时野漏风的袄,破碎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