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憋屈了很久一样。
叹完气,这才问道:“老易,对于张胜利这小子,你怎么看?”
提到张胜利的名字,易中海就冷哼了一声,不满的说:“还能怎么看?”
“那小子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混蛋。”
“不知道尊敬老人,还深更半夜出去,谁知道是不是偷鸡摸狗?”
“就他那样的,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我看他以后,好了当个二流子,不好了就是个劳改犯。”
他对张胜利,早已经恨之入骨。
所以言语中,带着满满的恶意。
一大妈不太愿意听,就皱了皱眉,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不过还是强忍着,继续说:“老易,我知道你对那孩子有意见。”
“可是你没发现吗?自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他们家,就再也没挨过谁家的欺负。”
这话易中海就有些不爱听了,明知道他不待见张胜利,还拼命的夸,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不善。
一大妈本来是一番好心,听他态度不好,就也有些不高兴,说:“我能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胜利现在长大了,出去一趟,也长了不少本事,以后肯定能把家给立起来。”
“这样的人,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一听这话,易中海就更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我是老人,小辈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出来教训一下,那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叫我招惹他?”
这个四合院,只有他压别人的份儿,想要别人压他一头,怎么可能?
一大妈没好气的道:“行,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就只问你一句。”
“老易,你想要让柱子娶了淮如,然后给你养老。”
“可他们真靠得住吗?”
“好好想想吧,你被张胜利指着鼻子骂搞破鞋的时候,看谁站出来帮你说话了?”
“养老养老,连现在他们都不管,你还指望,你以后不能动了,他们能管你?”
说完,一大妈就翻了身,盖好被子,不再说话了。
剩下易中海,呆坐在窗户下,心神一阵恍惚。
是啊,张胜利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跟秦淮如搞破鞋的时候,无论是贾家的人,还是傻柱,都根本没露过面儿。
到最后,他只能狼狈的败下阵来,龟缩回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贾家和他不是一条心了呢?
或者,一直以来,是他从来没遇到过什么事儿,所以才看不出来,可一旦有事儿,贾家人的本性,就暴露无疑。
还是说,他一开始找的养老人选,就根本不靠谱?
易中海越想,越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就像是痴了一样,坐在窗户下,一直坐到了大天亮。
等到天一亮,易中海就站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家里,直接出来,去敲傻柱家的门。
厂里放假了,傻柱自然是在家睡大觉。
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尤其是棒梗回来以后,秦淮如也不再过来跟他一起,他就更成了孤家寡人。
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结果,放假第一天,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敲门。
“谁啊?”傻柱没好气的询问了一句。
“是我,柱子,你开门,我有事儿找你。”门外,传来的是易中海的声音。
他想了一夜,养老的事情迫在眉睫,所以,他要看看,最听他话的傻柱,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能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