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娘脸热难褪。
强忍着破防的情绪,急声怒道。
“还不给我?!”
苏信半个字不敢多说。
赶忙将手中的鞋袜,递给了张三娘。
怕苏信看见,张三娘羞涩的足儿藏在在裙摆之下。
等她拿回了鞋袜。
可问题又来了。
甬道内上宽下窄,极其狭窄,半虚着双腿,往前弯着腰儿,后背抵在了洞口的顶部。
蹲蹲不下去。
站站不起来。
即使拿到了鞋袜,张三娘也无法穿上。
可若是不穿的话。
张三娘虽无甚洁癖。
但见她雪白的衣裙上不染纤毫尘埃,也能知其本身是个极其爱干净之人。
走在这污浊的甬道里。
已是忍着心中的不适了。
若是让她赤着足儿踩在污浊里前行,那是万万不能接受不的。
一时间张三娘。
不知如何是好的定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尴尬至极。
只觉得所有过错都是因身后的那小淫贼而起,恨不能将其一掌拍死!
苏信心思活络。
见张三娘定在原地,半晌未动,立马就猜出了其中缘由。
本着为师父排忧解难的心思。
他义正言辞道。
“师父大人!”
“您把鞋袜给我,我来帮您穿上!”
你想得美!!!!
张三娘气的两眼都快冒火了,心里的冰山库库往下崩塌。
苏信见她不说话。
接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虽说您不承认是我师父,但终究要教导我几天,不管怎么说,都有半师情分。”
“师徒名分大过天。”
“太公家教就曾有言,弟子事师,敬同于父。”
“还有程门立雪的典故。”
“就连在市坊里,想要手艺的徒弟,每天伺候师父吃个饭,洗个脚,那都是常有的事。”
“我给您穿个鞋袜,又算得了什么?”
“师夫放心好了,我不嫌弃。”
你还不嫌弃了!!!!!
你还程门立雪了!!!!!
你是正经徒弟吗!!!!!!
张三娘只觉得这小子无耻至极。
要不是有多年的涵养在,她都要骂人了。
自己情真意切引经据典的说了那么多,自家师父还是不为所动。
苏信也继续不多言。
极有耐心慢慢等着。
甬道过于狭窄,后面的人根本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两人身后的江玉燕。
听的前面两人一会淫贼。
一会又尊师重道的。
聪明的小脑袋瓜都迷糊了。
这两人玩什么呢???
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