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沉鱼不能保证，那北渊澈宁愿折断曲攸宁翅膀，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好！我曲沉鱼以性命起誓，从今天起，必定护我姐姐周全。姐姐若是伤了性命，我必定以死相随！”沉鱼郑重立誓。
在四方大陆上，立誓是有玄术力量的，背誓之人也会被玄术抛弃，成为一个凡人。
“好。”北渊澈看看萧璟，点头应了。
他从身旁解下了玉佩，直接递给沉鱼，“拿我玉佩，北渊国全境，进出通畅，无不可去之处。”
沉鱼也遵守承诺。
她从身旁取出一葫芦灵泉水，递给北渊澈。
又道，“灵泉水每天只有一小碗，剩下的我出森林再给你。”
北渊澈点头。
这交易完成的速度，曲攸宁打断都来不及。
萧璟倒是很平淡，好像沉鱼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
沉鱼收好玉佩，北渊澈收好葫芦。
沉鱼扶起曲攸宁，扶她坐在小白身上。
这一片雪白的云朵，沉鱼和曲攸宁一起坐着，曲攸宁怀中抱着银雪，窝在小白柔软的皮毛间，舒适清爽。
“这云朵兽真不错，等我回去也养一只代步。”曲攸宁摸摸小白的皮毛，遮掩住复杂眸色。
“吼！”银雪发出抗议狼嚎，在她手下撒娇，证明存在感。
它也是飞行兽！等它到天阶、或者是血脉恢复，它也可以像小白这样载着曲攸宁！
此时，萧璟淡淡，“小白是灵泉水喂大的，普通的云朵兽，只能当宠物养，不可能到黄阶九品。”
曲攸宁，“……丫丫”
一只灵兽，养那么奢侈？
“啊？怎么了，姐姐。”沉鱼一双眼眸回望，好像充满疑惑。
曲攸宁说不出话了。
沉鱼眼眸湛静。
她仿佛是被保护得太好，把小白当成珍视的伙伴养，便给小白最好的。
少女不会像他们权衡利弊得失……
这份纯真，就是曲攸宁丢失很久的啊！
“没事。”曲攸宁揉揉她的头，笑了，“丫丫这样可真乖，你要是不嫁，姐姐护你一辈子。”
“好。”沉鱼看萧璟一眼，甜甜笑了。
萧璟和北渊澈步行。
穿过丛林和荆棘。
一行人循着气息，很快找到了发狂玄兽。
在西边，这里已经是一片荒芜，地面是焦土，十个白袍人口中念念有词，拼命想控制玄兽，却无济于事。
一道道血丝从他们手中捆绑在玄兽身上。
“鳄鸟的弱点在胸口，正中是心脏。这些西轩国的玄术师们，通过驭兽，来操控鳄鸟。”
“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只要刺穿鳄鸟心脏，把它心脏以玄力粉碎，鳄鸟就能死亡。”
“它的兽核在头顶那一簇兽羽下，拔掉兽羽，便能挖出兽核。”
曲攸宁低声说着。
她对眼前无限接近混沌的天劫鳄鸟玄兽，如数家珍。
部署进攻方案。
而在她身旁，萧璟看着这只丑陋极了的玄兽，看鳄鸟那头顶一簇黑色兽羽，那黏连着翅蹼的翅膀，不免看了一眼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