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性格清冷，比男人还拼。
在她面前说你是女修不用那么努力，是对她的侮辱！他们能做好的，她从来比他们做得更好。
所以，久而久之，他们对凤沉鱼的性别认知已经淡薄了。
从来没见过凤沉鱼，这么……女人味！让他们意识到凤沉鱼是女修……
“二师姐，你坐这里。”殷渊向旁挪了座位。
他起身，攥起温阮的手腕，把她带在滕子行的身旁。
按照身份，裴珏坐在第一个，紧接着便是凤沉鱼，桑泽、殷渊、滕子行和温阮。
青剑山六徒弟，从来没有聚得这么齐的一次！
司墨亦缓缓的注视过六人，薄唇边忽然溢开一抹笑，他这个做师尊的，不管多失败，他的徒弟们，总算是整整齐齐的活下来了！
“且饮一杯！”司墨亦举杯。
裴珏苍白懒散，他坐在司墨亦下首，却自如把石凳靠向了沉鱼，懒懒的当众便靠在沉鱼肩上，“我不能饮酒。”
“大师兄，谁不知你那酒葫芦是常年不离……”桑泽说着，忽然发现裴珏酒葫芦不在了。
裴珏勾唇，“没办法，二师妹管得严，养伤期间只能戒酒咯~”
他这语气缠眷、眉目含情，抬头还望沉鱼一眼。
这下，连温阮和滕子行也觉出裴珏和沉鱼关系不对。
两人联袂而来，穿同色法衣，如今大师兄直接当众和二师姐亲密依偎。
“大师兄，你和二师姐，这是在一起了？”温阮当下高兴的道，“什么时候办双修大典啊？”
明明和沉鱼有七八分相似，但她笑起来就不像了。
凤沉鱼从不这么笑的。
“胡说什么！二师姐，她不可能喜欢一个害我的凶手，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滕子行愤恨的说。
他瘫坐在木制椅子上，只靠着禁制撑着身子，望着裴珏和沉鱼，浑身抖得控制不住。
只是，看着清冷又隐现温柔的沉鱼，他是最熟悉的！
凤沉鱼和他在一起时，时常用这种眼神注视他，还会轻摸他的头，“下次不要这样了！”
为什么……这次没有了下一次……
愤怒的话，骤然撕破了表面平静。
所有人都安静了。
温阮不知所措的坐在那儿，她看腾子行，看他眼底红透的血丝，苍白狰狞面容。
有些害怕，本能又看向司墨亦。
她这样仓惶模样，和沉鱼鲜明对比。
被滕子行盯着，沉鱼倒是神色平淡，甚至抬手，帮裴珏把他枕在她肩上压着的发丝拨开，让他靠得更舒服。
司墨亦望着沉鱼，又被温阮望着。
一个冷淡从容、无懈可击，另一个柔弱可怜，仿佛他再不说话，便要被这压抑气氛逼得急哭了。
“裴珏，你五师弟的指控，你作何解释？”司墨亦终是开口。
裴珏，“手滑。”
懒懒的，裴珏现在一身修为全无，所有人都能感知到，偏他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裴珏又更懒的抱着沉鱼的胳膊，蹭了蹭脸，“小鱼儿，今日不是说好了，是贺你渡劫成功？怎么我看在场的，没一个为你真心高兴呢？ ”
沉鱼也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