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顾弈川还没开口，邵玥已经走远了。
她压根就没想停下来。
夏云舒见状：“邵玥还是很听你的话。”
江沉寒毫无感情地“嗯”了声。
邵玥一向如此，所以他一直都清楚，她不管怎么作妖，不管怎么变得跟过去不一样，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她还是会回来。
顾弈川不知是已经了解了邵玥真实的想法，抑或是他提前做好了跟江沉寒闹掰的心理准备，此刻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心中隐隐觉得不适。
他消化了这个不适，打电话催谢湛：“赶紧滚过来，不然狗粮都要吃饱了！”
夏云舒很受用，又高兴了起来。
顾弈川但笑不语。
他一向擅长说一些别人爱听的话，嘴巴会说能说，不妨碍他不走心。
因为他习惯性地不拒绝，还会照顾对方的感受，有人骂他段位高，非常花心，会被他渣。
但真跟他接触过一段时间的人，大多数又说他骨子里非常的冷漠，看似谁都放在眼里，其实谁也看不上。
坏话都让人说尽了呗。
顾弈川从来不解释，他眼里可以放下很多人的，不是谁都看不上，但一切只取决于他乐不乐意，随心而已。
一旁的夏云舒，觉得很奇怪。
顾弈川不是跟陆渐臣约打球吗？怎么只催谢湛。
她想问，但觉得此刻多问一句，顾弈川可能会发现她的想法。
这人很聪明的。
……
网球场地有东、西两个入口。
邵玥收到了陆渐臣的消息，她顺路从西入口进，没想到撞见江沉寒。
陆渐臣他们从东入口进，则没碰上。
网球场地挺多，有两个是连在一起的。
邵玥走进由铁丝网围起来的网球场，除了正在从运动包里拿网球拍的商鸷年和陆渐臣，还意外地看见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莫南晚。
邵玥连忙走过去，笑道：“老大，你也来了啊。”
莫南晚问：“会打吗？”
邵玥还没说话，陆渐臣就开口：“她不会，等会儿我来教。”
说完，还看了商鸷年一眼。
商鸷年：“……”
邵玥则朝商鸷年看过去，他穿了一套灰色的简约网球运动服，肩宽腿长腰还细，穿什么都好看。
网球运动在最开始，是贵族运动。
此刻的商鸷年就很像个贵族。
邵玥正要收回目光，商鸷年视线突然看了过来。
一对视，她准备点头打招呼。
结果听他说：“不会就去找教练，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邵玥：“……”
莫南晚：“……”
商总的刻薄只对熟人，一般的人，他一个眼神都不给，一句话也不说。
估计是慈善晚宴的工作，邵玥好好表现了。
莫南晚越看邵玥越满意，但她性格冷酷，脸上不见什么笑意：“如果你不会打，我也没办法跟你打，商总喜欢网球，你要学会，以后才有空随时出来打球锻炼身体。”
邵玥：“……”
老大这话就好像她的秘书工作中，包含了要陪商鸷年打球这一项，还很重要似的。
不过很多老总娱乐消遣，助理都会跟随。
如果啥也不会，下次肯定不会再带人出来了。
迎合老板的兴趣，也是职场人必修课。
邵玥突然明白莫南晚最近对她工作安排——这是要培养她。
陆渐臣想说什么，商鸷年目光冷冷扫过来：“你，陪我打。”
“我拒绝。邵玥不会打，我乐意教她，再说了，封砚和余临周不正在来的路上吗？打电话催呗。”
商鸷年：“……”
陆渐臣也不看他脸色，朝邵玥走过来：“我先示范一下网球挥拍的基本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