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次的会所,徐市长还是在泡澡,还是王秘书接待的他。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韩川没带茶叶。
他娘的,上次我带茶叶来,被你笑话了一顿,以后再想喝我的茶叶,门都没有。
韩川心里充满着不屑,徐市长这两年迷上了三件事,泡澡、养生、玩女人。
还玩的越来越花,越来越变态,自己跟他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韩川断言他早晚要出事,但现在还没出事,自己还要靠着他,所以还是要来求他。
跟上次的场景一模一样,王秘书送上衣服,韩川满脸堆笑的在浴室外垂手站立。
“干爹。”他看到徐市长出来,马上喊道。
“嗯,你怎么又来了?”徐国立面无表情的问。
“干爹,最近岐县不太平呀,真怕有一天,我想来也来不了了。”
徐国立坐到宽大的沙发上,望了韩川一眼,淡淡道:“出什么事了,把你吓成这样?”
“田志飞,他让人调查我。”韩川说。
徐国立眉头微皱:“田书记调查你?不至于吧?你们俩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吗?”
“千真万确。”
见韩川说的信誓旦旦,徐国立不由得信了三分,他问:“他为什么调查你?”
韩川清了下嗓子,说道:“还是去年的事,轻轨一号线打不下去桩,我就打了两个生桩,当时都谈好了,钱也赔完了。现在田志飞又把这事翻出来查,干爹,他这是想让我死啊,您可要替我作主。”
“胡闹,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查你也应该。”
韩川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时不时的抬起眼帘看一眼徐国立。
“干爹,工地进行不下去,我一天损失几十万,不也是急的没办法了吗?当时找高人看的,人家说必须打生桩,我也只能照做了。”
“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讲?”徐国立问。
“当时善后都做好了,也没什么问题,我不是怕您太操劳吗,就没告诉您。”
徐国立冷哼一声:“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以为用不到我了吧?”
韩川努力把笑容挤的更灿烂些,半弯着腰,点头说:“怎么会呢?没有干爹您,就没有我韩川,我永远是您的干儿子。”
徐国立问:“这件事你应该做的非常隐秘才对,怎么会让田书记知道呢?”
领导就是领导,问问题总能问到点子上。
当时工地停工,只有老孙一个人看工地,确定打生桩的那天,韩川让田鹏买了几个卤菜去找老孙喝酒,趁老孙喝醉的时候,把他堆进墩柱坑,然后用水泥浇筑的。
至于另外一个流浪汉,用的是同样的办法。
知情的只有两个人,田鹏和自己。
所以韩川肯定的说:“肯定隐秘,这件事只有我和工地负责人清楚,至于田书记怎么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哼,总不会是土地爷告诉他的。”
徐国立明显不太相信自己,韩川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他小心的问:“干爹,现在怎么办?”
徐国立略一沉吟,说道:“就算田书记知道了,他也应该不会查你啊,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干爹,你不知道,田志飞最近看我不顺眼,老是找我的麻烦,我看他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
徐国立不理他,而是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做什么过分的事了?”
“没有啊!噢,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修理过一个女人,听说那个女人跟他有一腿,不会是因为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