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凡闻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期待，不禁点了点头，示意陈宴开始。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把那碾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
放在油锅里去炸，啊呀，由他！
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
啊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思凡》
随着陈宴口中唱出戏腔，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
一边唱着，一边动着，将旦角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充满了浓厚的戏曲气息，此刻的他仿佛真的置身于舞台之上。
他的唱腔婉转悠扬，如同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
张可凡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唱功确实比自己好太多，基本功非常扎实。
也难怪能够以灵魂实体的状态来吸引到戏神道的眷顾。
咚咚咚……
就在这时，楚牧云回来了，但他的神色有些怪异。
“很好听，阿宴，你还可以多练练，等陈伶回来你再唱给他听。”张可凡敏锐地察觉到楚牧云的异样，于是与陈宴交谈了几句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好！”屋内传来了陈宴清脆的回应声，随后一段悠扬婉转的戏腔再次传出。
“怎么回事？你的脸色不太对劲啊。”
张可凡迅速走到楚牧云身边，低声问道。
“陈伶那家伙融合的不是普通的灾厄，而是传说中的‘灭世’灾厄！”楚牧云看着陈宴关上的房门，眼神凝重地低声说道。
听到这话，张可凡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但声音还是控制住：“什么？这怎么可能？‘灭世’级别的灾厄可是从未有人成功融合过啊！就算是融合派的老大也做不到吧！”
楚牧云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千真万确！我的神道都感受到了恐惧。”
张可凡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庆幸自己昨晚没有与陈宴发生冲突。
否则，即使他拥有死神道，一旦陈伶失控暴走，恐怕他也难以幸免。
“不必担心，我已经写信告知了灰王和红王这里的情况。不过，灰王既然安排你来保护陈伶，或许他早就知晓陈伶体内存在灾厄。”
楚牧云安慰道，随即顿了顿继续说道。
“而且，从灰王对陈伶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对陈伶有着特殊的关注。也许他早就知道陈伶身上的秘密，并有意招募他进黄昏社，这几天先观察陈伶，尽量别让其他人靠近他。”
张可凡表面点了点头，但内心已经在疯狂吐槽了。
果然，灰王亲自安排的活没这么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