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伊轻哼一声，转头看向跪着的两人，“谁指使的？”
没有任何开场白，顾凌伊冷厉的声音极具威慑。
她的一只手还搭在傅临渊的胸膛上，保持平衡。
许是觉得她扭着身辛苦，傅临渊双手握住她的腰身，轻松将人调了个方向。
正对办公桌，顾凌伊并拢的双腿不得已微微分开，跨坐在他的一条腿上。
地上的男人颤着身抬头。
少女一袭白裙，样貌精致，像一个无害的瓷娃娃。
然而此刻，她带来的压迫感与她身后的男人别无二致。
两人有同样极致的样貌和同样骇人的气场，坐在一起相合无比。
“再看，挖了你的眼。”
傅临渊沉冷的声音透着狠戾与暴虐，阴冷的眼底寒光乍现，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爆他的头。
男人立马躬下身体，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现在是法治社会和平年代。”顾凌伊侧头，下巴微抬：“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跟个反派似的。”
虽然原书里他好像就是个反派。
傅临渊堂而皇之将下巴搭在她脑袋上，声音低哑；“好，听你的，不说。”
顾凌伊满意地扬眉，回头睨向跪着的女人，“我再问一次，谁指使你们的？”
“我……我……”女人像是鼓足了勇气开口，“对、对不起……”
“啧。”
顾凌伊不耐地敛眸，“听不懂话？”
男人双腿打颤，断断续续地重复一遍来龙去脉。
“不、不知道啊，我们都是网上交易。”
“对方就让我们提供一个空的银行卡，那边直接把钱打进去。”
“没有经转银行。”
这么谨慎？
顾凌伊撇嘴，大费周章就为了败坏她的名声，未免太大刀阔斧了些。
“联系渠道呢？”
网上交易，肯定会有痕迹。
“就、就二手平台……”
顾凌伊只是侧了侧头，傅临渊便立刻会意，“查了，空ip。”
为了无痕黑她用尽手段确实过于夸张。
但从另一个角度想。
或许，这些在她看来需要费尽心思的操作，对于对方来说只是弹指一挥呢？
顾凌伊胳膊撑着下巴。
傅临渊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准确判断，“知道是谁了？”
顾凌伊点点头，“没有证据。”
因为对方极有可能是‘开挂’。用系统道具做到不留痕迹。
“无所谓。”傅临渊搭在她腰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不以为然，“我做事，不需要证据。”
又说这么反派的话！
顾凌伊轻哼：“不用管，跳梁小丑而已。”
现在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地上跪着的两人。
傅临渊：“我来处理。”
既然知道幕后主使是谁，那这两个人就没必要留着。
顾凌伊竖起耳朵，“你打算怎么处理？”
别是什么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手段吧。
像是知道她所想，傅临渊哼笑一声：“放心。我有分寸。”
他按了呼叫键让傅三把人带下去。
顾凌伊清楚的看到，那两人在傅三进门时眼里涌现的惊恐和抗拒。
他们几乎是被傅三拎着衣领拖走的，两张脸被勒得涨红，而女人蹬了蹬腿，似乎已经失去意识。
视线跟随三人离开办公室，傅临渊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
低沉的嗓音意味深长。
“没什么，只是电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