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仍躺在地上,恍然回不过神来,“就这般容易出来了,自己不用死了?”
他犹有些不信,重重掐了自个一下,疼,还真不是他做梦。
许南兮哂笑,“不想起来?莫非非还想继续进去躺着?”
玄机打了一个寒颤,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下次不会再有如此好运。
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谄媚道:“不躺了,不躺了!这就起来。”
众人放下炉鼎,力道没控制好,发出沉闷"嗡"的响声。
安哥儿绕着玄机道人走了几圈,方才停了下来,“你这道人,还是有些真本事,这么重的鼎,压在你身上,虽没挣脱,但也毫发无损,佩服佩服!”
还人小鬼大的竖起大拇指,表示由衷的赞扬。
玄机道人见他如此说话,嘴角翘得老高,道:“若不是本道真气护体,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蓦地又想起这两个孽徒先前不敬之言,于是环视四周,寻找顺手的东西,终于在屋子角落找到自己的拂尘。
他把拂尘反向拿着,抄起就朝那两个孽徒抽去。
吓得安哥尖叫,“这个老道疯了,三婶你救救我。”
他躲在许南兮的身后,玄机道人不管不顾抽了过去。
拂尘落在他的身上,痛得他呲牙咧嘴,“你还真抽啊!”
玄机冷笑连连,“你还以为我装模作样,留着你过年不成?”
吉祥眉头紧蹙,不满道:“你们一旁打去,莫碰倒我家主子,她还有着身孕呢。”
她紧紧扶着许南兮的胳膊,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铸成大错。
如意也赶紧搀扶住她的另一边,关切道:“主子还是靠墙站着为妙。”
许南兮从善如流,给他们腾出位置。
玄机又拿着拂尘,追在平哥身后。
平哥见安哥身上的红肿,哪会老实待着不动?
他像只老鼠,围着炉鼎打转。
玄机追得气喘吁吁,硬是没够着一下。
“你这个兔崽子,给老道停下!停下!”玄机冲着平哥气愤道。
平哥儿冲着玄机扮了个鬼脸,发出一连串的‘喏喏’
“你来打我呀,你来打我呀!你打不到吧?”赤裸裸的挑衅。
气得玄机倒仰,不打到他绝不罢手。
霎时间,整个殿内顿时鸡飞狗跳。
“够了!”许南兮怒喝:“平哥安哥,向你们师傅赔礼道歉!”
几人身子一顿,皆怔住了。
安哥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圆大眼,指着玄机,置疑道:“……师傅……道歉?”
三婶不是被鬼附身了吧怎会叫他们拜这个臭老道为师?
许南兮掀了掀眼皮,轻描了他以及躲在炉鼎背后的平哥儿一眼,淡淡道:“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不成?”
不容置喙!
玄机如得到尚方宝剑,理直气壮道:“孽徒,给老夫跪下!”
安哥还想挣扎几下,但许南兮朝他看来的眼神,冷得像道冰。
三婶从来温温柔柔地,何曾这般冷过,他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平哥见安哥都吓得跪了下去,也只得乖乖走了出来,跪在玄机面前。
玄机重重抽了平哥几下,“你这孽徒,我看你跑?你现在跑啊,怎地不跑了?”
我治不了你们,自有治得了你们的人。
玄机心内的小人笑得格外的猖狂。
“磕三个响头,道歉!”许南兮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