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受着宋迟毒荼。
他们三兄弟曾经气不过,夜里给宋迟套上麻袋,悄悄打闷棍。
麻袋也确实套上去了,结果闷棍没打成。
麻袋被宋迟撑破,他们三兄弟反被打得奄奄一息。
好了,现在成了一家人,更是被对比。
女人孩子都拿来比对,还有比他们更命苦的吗?
许南兮上前劝慰道:“大舅母,宋迟哪有您想像般好。他也日日挨他娘骂。
我三个哥哥哪是找不到媳妇,仰慕他们的女子能从府门排到十里地去。
他们只是想挑合心意的罢了。”
沈飞扬诧异道:“南兮妹妹,你婆母真的日日骂宋迟?”
“嗯。”许南兮笑呵呵道:“千真万确。日日骂他,说从小就让她操碎了心,长大了还不让她省心。”
“这还差不多。”沈愈心里总算平衡了。
许南兮抿嘴笑道:“我同他的第一次见面,他娘拿笤帚撵了他两条街,要打断他的腿。他吓得不敢回家。整晚躲在我家后院。”
她没敢说躲在她床上。
沈超不敢置信道:“还有这回事?”
“嗯。”许南兮颔首笑道:“父母总是以为别人家的孩子好。”
其实孩子都是半斤八两。
父母天生操心的命。
未成亲,操心亲事;成亲了,又操心几时生儿育女;儿孙满堂了,又操心他们的前程;就是埋进土里了,还要保佑全家。
只要他们有一息在,总是操不完的心。
许南兮安慰三位表哥道:“你们也别嫌弃舅母啰嗦。她们那是关心你们。”
“我们哪敢?!就是说话声音稍高点,都会被撵两条街。”沈超搞笑道。
众人哄堂大笑。
此时平哥儿的声音传来,“三婶,快来看,三叔过来了。”
大家涌向窗口。
宋迟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铠甲,威风凛凛地行在队伍中。
道旁的姑娘们、媳妇们也不害臊,把篮子里的鲜花,兜里的手帕、香囊都往宋迟身砸。
她们嘴里嚷嚷着:“宋将军,宋将军,看我,看我。”
宋迟人前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目不斜视,谁都不予理会。
平哥儿挥舞着小手同宋迟打招呼,“三叔,三叔。”
琳姐儿也在窗口又蹦又跳,\"三叔,三叔,我三婶在这儿。\"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她自己打她的招呼,扯她身上干什么?
怪不好意思的。
偏偏她话音刚落,宋迟似有所感,朝他们看了过来,勾唇一笑。
惹得楼上少女心花怒放,以为他看的是自己。
许南兮把安哥儿抱了起来,笑道:“你也同你三叔打声招呼。”
安哥儿被抱在怀里,也同宋迟挥了挥手,“三叔,三叔,我们在这儿。”
可惜声音太小,被人群的声音盖住了。
宋迟似乎心有灵犀,也举起手来,同他们挥了挥。
此时 ,喊宋将军的声音愈发大了。
许南兮亲身体验了一把,宋迟的受欢迎程度,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油嘴滑舌的流氓,有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