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真是运气太旺了,先是被国公爷相中,做了他家的女婿,然后又高中状元。
这些都仿若梦中。
他沉浸美梦之中,久久不愿醒来。
而皇宫养生殿中,萧谨修听说沈国公竟是把女儿许给了许清和。
萧谨修狭长幽黑的眸子变得狠戾。
手边的茶盏被他拂到了地上,茶水四溅。
内侍们都垂首而立,噤若寒蝉。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冷厉的声音从那薄唇之中溢出来,颇有咬牙切齿之感。
依萧谨修平常的性格,忤逆他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
但是这是心爱女人的父亲,杀又不能杀?
那难道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嫣然嫁许清和那厮?
他不甘心。
他刚登基不久,其他皇亲国戚虎视眈眈,逮住一点机会,他就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而外邦那些蛮人,正在瞅准时机,趁他朝局不稳之时,看是否能啃下他一块肉。
所以他现在急需镇国公及宋将军这样的得力武将,替他守住门户,不让那些外人染指他的江山。
他本不想此时娶妻,沉迷女色,但是既然遇上了,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缘份。
但是镇国公却避他如蛇蝎。
他越想越气,越气愤越郁闷,无心再批改案上的奏折:“拿酒来!”
张内侍劝道:“皇上,您前几日才受重伤,太医告诫不可饮酒”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谨修打断:“朕喝点酒,还要受你这阉人管控不成?”
语气恶劣!
张内侍吓得立刻跪下:“不敢!皇上恕罪!奴才也只是谨遵太后娘娘叮嘱。”
那个女人,虽是他的亲娘,可是何时有过温情?
此时,那女人又何必假惺惺呢?
只有他的父皇,爱屋及乌,排除万难,也要把这皇位传给他。
可是唯一爱他的人都不在了,不在了!
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心悦的女人,也要弃他而去。
他满心凄凉。
“那还不快去拿。”萧谨修怒喝道。
片刻之后,张内侍手里就提着一壶酒过来了。
萧谨修抢过他手中的酒壶,直接往嘴里灌,没有平时的半点文雅矜贵。
越喝越清醒。
他又要来一壶酒。
张内侍又出声阻拦道:“皇上,万万不可再喝了。”
萧谨修哪会听他的,我行我素。
蓦地,他感觉身上燥热不堪。
“张德子,你这酒里加了什么东西?”萧谨修训道。
张德子哭丧着脸:“皇上,奴才也不知。此酒乃太后娘娘拿来的。”
此时殿外传来郑曼茹娇滴滴的声音:“皇上,臣女给您送了两碟子下酒菜,还望您喜欢。”
郑曼茹乃太后郑氏的亲侄女,处心积虑想嫁萧谨修为妻。但是萧谨修未曾松口。
现在喜欢沈嫣然更是不会答应。
萧谨修在镇国公府别苑的狠话,传到了郑曼茹的耳中。
她危机顿生。
也就有了这次的药酒。
萧谨修不耻她这种行径,暴怒:“滚!”
说罢,把手里的酒壶砸了过去,酒壶从她耳侧擦过,留下一道红红的划痕,落在不远,"吧嗒"一声,四分五裂。
“皇上,您这又是何必你已中了‘房中欢’,无解药,一柱香之内,需得同女子圆房,否则将爆体而亡。”郑蔓茹志在必得劝道。
萧谨修气愤道:“滚!滚!朕就是死,也不愿同你这蛇蝎女人合体。”
张内侍只得上前,面无表情道:“郑小姐,请!”
张内侍朝几个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侍女二话不说,架起郑小姐就往殿外走。
郑蔓茹扭过头,不甘道:“陛下,不尽快同房,您会没命的。您让臣女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