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就听见妻子被撞了好几下。
还不知脑袋上有没肿包呢?
等琥珀接过妻子,宋迟钻出马车,朝那正准备欲说话的人就是凌厉的一拳。
“哎,哎,哎,你还真打啊。回来这么久,想见你一面,就这么难吗?”萧煜一面应付他,一面喋喋不休。
宋迟收住手,厉声道:“你最好是有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走走走。”萧煜催促道:“去我画舫上说话去。”
宋迟环顾四周,人多眼杂,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凌峰,凌云,先保护夫人回府。若是夫人问起,就说我有事出去一趟,稍后就回。”宋迟吩咐完,就跟着萧煜向画舫走去。
待两人坐定,萧煜神色慵懒地端着茶盏,道:“你小子倒是运气极好,不枉你等了这么些年,终是让你如了意。”
他叹了一口气,又黯然道:“我不知有没有你的好运气。”
“要不,让你嫂子帮你去说和说和?”宋迟不忍他在这里唉声叹气。
萧煜他爹是当今圣上的胞弟醇亲王萧士诚。
也是唯一还健在的一位亲王。
醇亲王这辈子有两大爱好,一是秦楼楚馆,再一个就是斗鸡。
不是在喝花酒的路上,就是斗鸡的路上。
但是他有一点好,就是府上只有王妃一个女人,再无其他侧妃和侍妾。
对于他逛青楼,王妃也听之任之,从不加以阻拦,甚至主动掏银子给他。
就他没有一点野心,所以当今圣上才容得了他活到了现在。
但是有个这样的爹,虽是皇亲贵胄,但是萧煜这个亲事也不好寻。
特别是宋迟成亲之后,他天天被醇亲王妃拧着耳朵去相亲。
这段日子他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偏偏萧煜暗恋沈枕月多年。
他也曾向镇国公府提过亲。
但是被镇国公爷沈啸天用笤帚打了出来。
他虽贵为当今圣上的亲侄子。
沈啸天原话是这样的:“老爹天天逛青楼,儿子耳濡目染,又会好到哪里去?自个儿天天在画舫上醉生梦死,脂粉堆里打滚,还想娶我沈家女儿。做梦!”
“是个爷们,就给我去战场上建功立业去,或许我哪天开恩,还会应承。”沈啸天又补充道。
萧煜无可奈何。
他有时真想把沈枕月抢到府上去,生米煮成熟饭再说;若是国公爷知晓,他和沈枕月的亲事,就更不会有戏了。
他和宋迟是个铁哥们,还是源于两人一次共同的爬墙经历。
那时,两人都喝得醉意醺醺,又打听到沈家老少爷们都外出了。
天时地利人和。
月黑风高。
正是爬墙夜。
宋迟本想是爬的许南兮的墙,结果人生地不熟,竟是爬错了,爬去了沈枕月的揽月阁。
揭开瓦片,见到一花容月貌的女人坐在浴桶里沐浴,房内烟雾缭绕,也看得不甚清晰。
宋迟以为是许南兮,就无所顾忌地看着,不知从哪窜出来了一个小子,也想凑热闹。
他看可以,反正他是要娶许南兮的。
但是别人不可以。
于是两人就在房顶上打了起来。
最后被镇国公府侍卫追出老远。
“宋老三,原以为你是天上谪仙,不食人间烟火,原来竟敢偷窥枕月妹妹沐浴。我警告你,你下次偷窥枕月,我打断你的腿。”萧煜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萧煜,你到底有完没完,谁偷窥沈枕月了。我明明就是去探望许南兮。”对于他的聒噪,宋迟忍无可忍。
“原来你喜欢许南兮。”萧煜惊喜道。
“原来你喜欢沈枕月。”宋迟惊奇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指着对方,好像窥探了他们彼此内心秘密。
萧煜指着宋迟,幸灾乐祸道:“你没戏。许南兮已被我皇伯父指给了萧彻。”
宋迟指着萧煜,同命相怜道:“你也没戏,你这一辈子,毫无建树,镇国公爷是绝不会将孙女许配给你这个纨绔子弟。”
从此,难兄难弟,苦闷了会坐一处喝喝酒,解解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