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才打给他，从临山别墅区到她那起码得一个半小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顾知衍二十多分钟就赶来了。
姜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化开一抹含蓄的笑，“我”
谢谢两字还没说出口，顾知衍打断她，“不用谢，挂帐。”
欠顾知衍的人情+1，不过这次，姜冉心甘情愿地欠下这个人情，她嘴边的笑意更浓，淡淡道，“好。”
姜冉一晚上，实在实在经历了太多，她从玻璃反光里看到自己那模样，险些没把自己吓到。
一件黑色的大衣把她全包着，与大衣风格不符的格子碎花裙显得很异常的奇怪，
她原本扎着丸子头现在歪到天际去了，零散碎发这飘着那挂着的，总之就像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病人一样。
她喝着水差点没被呛到。
顾知衍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先去洗漱吧。”
“嗯。”姜冉从李承收拾来的那几个行李箱里找出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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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顾知衍跟关泽楷在打电话，“尽快把国外公司清算，国内这边，差不多要开始回收网了。”
“嗯。”关泽楷应道，“对了，你跟姜冉，现在进展如何。”
顾知衍视线落在别墅里，姜冉那几只密码箱上，忍不住翘起嘴角，“她现在，在洗澡。”
“什么！”关泽楷惊呼，“哥，你牛逼啊，这就同居了？”
“没有”顾知衍解释了最近发生的事，关泽楷恍然，“你这上位指日可待啊！”
“借你吉言了。”顾炫和关泽楷聊了会，又处理了点工作上的事，一个小时过去了，姜冉还没从浴室出来，他不禁有点担心。
“姜冉？姜冉，你在里面吗？”
顾知衍站在浴室门外，一抹暖黄色的灯光温柔地穿透门缝，斑驳地洒在他的脚边，里面“哗啦啦”的水流声不断，唯独没有姜冉回应。
“姜冉？”顾知衍神情渐渐染上了一抹焦急，“你再不答应，我要进来了。”
姜冉还是没答应。
顾知衍不再犹豫地推门而入，入目，姜冉还穿着那件睡裙，眼神空洞而迷离，站在淋浴头下冲洗着身子。
她似乎已经这般重复了许久，每一边擦拭一边更加重力度，动作粗暴地揉搓起的红肿浮现在那些淤青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顾知衍瞧着姜冉这模样，心也跟着揪疼，“姜冉！别擦了。”
姜冉不听，目光呆滞的，一遍遍机械地擦拭着颈项、锁骨以及手腕上那些被张三羞辱留下的印记，企图把他们都冲洗掉。
她脸上浮现出恼怒，越发急躁起来。
这时，一股细微而酥麻的感觉悄然爬上她的颈项，
她恍惚中猛然回过神，视线所及，是顾知衍微微低俯着，正轻柔地触碰着她脖颈上那片淤青，动作温柔而缱绻。
姜冉霎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顾知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