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面子里子，沈令仪实在难以理解她的脑回路，只好自己拿起手机，再度打到了季泽那里。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人接起。
沈令仪正要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慵懒的女人声音，尾音上扬，有些莫名的撩人。
“喂？”
“季泽呢。”沈令仪问。
“季总啊……”女人轻轻笑了一声，“他正在——”
“别告诉我他在洗澡。”沈令仪不耐烦地打断女人的话：“我现在有正事找他，让他接电话。”
电话这头，罗晚脸色有些许尴尬，咬住殷红的下唇，有些恼意。
她怎么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原本想说的话被沈令仪截了胡，罗晚一时间有点哽住，大脑有些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要启唇说些什么，抬眼看到一道黑影蒙在脸上。
坏了！
季泽走过来，伸出手，眼眉修长，面无表情。
看得罗晚心里一阵怦怦跳。
未等对方开口，连忙将手机递了过去，不忘为自己解释道：
“我正想找你呢，似乎是你夫人打过来的……说找你有急事。”
“知道了。”季泽淡淡留下一句话，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罗晚看着男人冷淡的背影，忍不住掐紧了掌心。
“宝珠需要你找人调取一下去年京都机场的监控。”电话那头的对话沈令仪听到了，她开门见山，没有过多废话，语气与平常无异。
“好。”季泽声音低沉地回答，“我会发到宝珠的手机上。”
空气忽然静默了，电话两头的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依稀能听见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有其他问题想问吗？”过了几秒，季泽先开口说话了。
沈令仪：“没有。”
“那么，再见。”
“再见。”
于是，两人挂断了电话。
沈令仪垂下眼睫，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她的眼睛很亮，亮得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季泽……
比她想象中还要更有意思。
看来对方也知道，谁先发问，谁就输了。沉默的人才能占据主动权。
这一次，两人勉强打了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