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洲没回答,他让殷泽“照顾”着点温瑾。
殷泽懂这个“照顾”的意思,贺延洲不放心温瑾,毕竟她前男友也在这个城市,还藕断丝连的,前几天刚系了鞋带,更前几天一起在雨中交心。
“放心,盯人盯梢的事儿,咱干了多少年了。”殷泽得意地说到,“保证给你照顾地好好的。”
贺延洲这才上了飞机。
温瑾醒来后,手机上已经收到了贺延洲的微信。
【我不在的日子,每天写生活汇报。】
温瑾一下把手机扔在旁边,她闭上眼睛,美得他!
起床后,看到他的枕头,和他那边空了的床,她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经过一晚,昨夜对他说的那些狠话,都已经烟消云散,她还有点儿后悔自己口不择言。
他的枕头上,落了一根他的头发。
温瑾拿起来看,不长不短的头发,很硬挺。
想到他这个月都回不来,这根头发算是他身上最后留下的东西了吧,温瑾情不自禁地把他这根头发放到自己床头柜一个小盒子里。
他的衬衣还搭在椅子上,温瑾拿了下来,在鼻子上闻了闻,是他身上那种自带荷尔蒙的味道。
她拿去洗手间,给他洗了,晾上。
看着在阳台上晾着的衬衣,而穿衬衣的人却不知道去了哪,温瑾竟然有些失落。
贺延洲刚走的头几天,温瑾确实不大适应,毕竟床上少了一个人,可慢慢地,她就觉得,没人管的日子,也挺好。
贺延洲回了京市以后超级忙,毕竟攒了那么久的工作。
陶晚秋每天都盯着他,让他把每一件工作做到位。
陶晚秋是华鼎集团的cfo,是贺山给贺延洲挑的。
贺山告诉过贺延洲好多回,财务是一个公司的重中之重,必须挑选信任的人,娄荔文就是他当年很信任的人。
陶晚秋也是贺山当年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人沉稳内敛,极为敬业,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
马不停蹄地忙完京市的事儿,贺延洲去了瑞士,有时差,他和温瑾打电话或者视频,每次都说不了两分钟就有事,聊不深入。
温瑾一个人在禹城落得清闲。
殷泽几乎每天都到她家来,说是来蹭饭,但他也跟温国明说,阿延回京市了,很忙,家里有什么忙不过来的事儿,找他。
温国明感慨地说到,“还得是建忠啊,什么事儿都想得这么周到。温瑾,你看看,爸给你挑得这老公不错吧?”
温瑾没说话,觉得心里挺热乎,觉得贺延洲考虑问题的确周到。
这一日,温瑾上班,法务部缪云给温瑾发过来一段贺延洲在瑞士谈判的视频,好像是一个现场的工作人员记录当时开会的情况,放在某网络平台上,观看的人很少,毕竟是公司内部谈判资料。
贺延洲坐在主席的椅子上,用冷冽的流水般的英文畅谈贸易壁垒,中方和瑞士方合作的好处,将来遇到问题以及解决方案等等……
这是温瑾第一次看到他以“华鼎总裁”的身份,在中国人和外国人都有的场合里,力压群雄,大杀四方。
他极帅,很有力度,又有绅士风度,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一刻,温瑾的心怦怦地跳起来,又自豪,又有点儿紧张。
她本来觉得他离开了没人管着她,心情挺好的,可是这会儿,她突然怕他不回来了。
缪云问她:【帅吧?】
温瑾:【我老公当然帅。】
这段视频,她来来回回地看了二十多遍。
就连苏珺给她发微信,她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