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上了车。
一路上,温瑾像是一个旅人一样,用新奇的目光打量这个城市的一切,没怎么跟贺延洲说话。
“将来来这个城市生活怎么样?”贺延洲问温瑾。
温瑾摇了摇头,“我在这里住不习惯,京市这么干燥,我脸都起皮了,很痒。”
温瑾严格记着她来京市的目的:让贺延洲消气,争取跟她回去。
“只有脸痒吗?”贺延洲低哑的声音说到。
“不止,身上也痒。”说完,温瑾低下头轻轻挠了挠自己的胳膊,“浑身都痒!”
温瑾抓挠的手忽然定住了,心想:他这个人,怎么这样?把她都绕进去了。
对面一阵阵响起来的刺耳的喇叭声打破了温瑾的尴尬,然后贺延洲的车停下了。
贺延洲摇下车窗,对面有个人从车上下来,朝着贺延洲走过来。
“干嘛去啊,阿延?”那个人长着一张纨绔的面孔,一边跟贺延洲说话,一边朝温瑾这边看,看得温瑾没处躲没处藏的。
温瑾心想:看起来,他叫阿延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带老婆去吃饭。”贺延洲边说边慵懒地摘下墨镜。
“哟,这位就是嫂子吧,跟阿延简直郎才女貌,失敬失敬。”那个人舔着笑对温瑾说到。
温瑾回了他一个礼貌的笑。
“要去哪吃饭?”
“汤公胡同。”贺延洲说了一个对温瑾来说特别陌生的名字。
“啧啧啧,真是好男人啊,知道嫂子是南方人,特意带她去吃江浙菜。明儿我做东,在京市国际俱乐部请嫂子吃饭,顺便认认人,必须同意啊。”对方又说。
“好。”说完,贺延洲又戴上墨镜,发动了车子。
看起来他跟这个人关系是很好的,没有一句客套话。
“他是你的好朋友么?”发动车子后,温瑾侧头问他。
“发小殷泽。通裕置业是他们家的,听说过么?在禹城也有很多项目。”贺延洲问温瑾。
“嗯。”
“没听过华鼎?”贺延洲继续。
“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老板是你,也没从网上查过,我本来想着,老板至少得四十了呢,谁知道你这么年轻这么帅。”温瑾很由衷地说到。
她可是记得,她刚从米总口中知道他就是华鼎老板的时候,是多么吃惊。
“嘴上抹蜜了吧?”贺延洲唇角有一抹嘲讽的笑意,但是这嘲讽,更像是要得到温瑾更多的肯定的一种试探,温瑾嘴里,整天没几句真话。
“不信算了。”温瑾有点儿失望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