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在刚刚准备直接动手的渡忘川也暂停了动作，开始看戏，看着看着他也有点懵。
这九州大陆的规则，听着比他们冥界复杂多了。
护山大阵外的阴兵鬼众、骷髅军团，脑袋一会歪向左边，一会歪向右边，差点被绕成智障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一名玄天宗弟子，一脸惊恐又不确定地问道：
“掌门的意思是……我们要脱离玄天宗，加入其他宗门的话，您不仅要跟我们要灵石，还会去找接收我们的宗门要灵石？
当做这些年对我们的，呃，培，培养教授弟子的费用？”
司空饮月打了个响指，十分赞同道：“正是此意！”
众人脸色变了又变，一名弟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畏畏缩缩地说道：
“那这样的话，哪个宗门还愿意要我们？”
司空饮月微微一笑道：“没人招聘，你就自己去创业啊！”
“啊？”众人懵逼，但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猜测，司空饮月的意思是，没有宗门要他们，他们就自己去创建一个宗门……
天杀的！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司空饮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脸深沉道：
“我玄天宗也是，不招只想要灵石的人，你得有贡献，只想着跟宗门索取的人，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又一名弟子领会了司空饮月“经典语录”中的精神，斗胆翻译道：
“掌门的意思是？只有对宗门有贡献的人，才能留在玄天宗？
否则，被赶走后，我们不仅要交一笔‘培训费’给宗门，您还要找我们下个宗门要‘培养费’？”
司空饮月黑夜中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一笑：“对，欠债不还我可会不死不休哦……”
玄天宗弟子们被司空饮月笑得……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他们纷纷绞尽脑汁地想，自己为宗门做过什么贡献。
“前段时间我下山除妖，为宗门挣了1000块下品灵石。”
“我会炼器，铸造刀剑都不是问题，下山去卖能给宗门挣不少钱！”
“我会照顾灵植！咱们宗门很多灵园都是我在打理的！”
“我，我元婴中期，能够帮助宗门抵御外敌！”
“哎，那我是元婴后期……”
众人纷纷开始“展示”，已然忘了他们一开始是要跑的。
没想到，他们不仅没跑成，还被司空饮月忽悠瘸了。
刚刚要跑的人，现在生怕司空饮月不留下他们。
有个入了魔的掌门有什么可怕？名声差了有什么可怕？
可怕的是，这个入了魔的掌门会追着他们要钱，不死不休啊！
司空饮月望着还在积极“展示”，被她pua了的弟子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谢谢你，董小姐。
她现在觉得自己强得可怕，只差来个世界五百强公司给她管理了！
她正沉浸在“当上ceo，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中时，一道声音给她敲醒了。
“公主处理完家事，总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吧。”
渡忘川幽幽地看着司空饮月，眸中审视之色愈发浓厚。
司空饮月这才转头看向在一旁等了很久的渡忘川，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道：
“你刚刚干吗了？是不是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