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饮月神色一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昨夜把人给这样那样了，如果再说她不心悦他，那江笑染的仇恨值得飙升成啥样？
可如果在这个节点，她还骗他的话，那岂不是连环骗了？
她骗了别人的身子，再去骗他的心，好像也有些不妥。
江笑染握着司空饮月的手越来越紧，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空饮月，等她回复。
像是绝望的猎物，等一线生机。
司空饮月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痛意，最终还是决定先保命要紧。
于是，她含混不清地回道：“我心里是有你的……”
像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终于看到了一束光。
江笑染压根没有意识到，“我心里是有你的”这句话跟“我心悦你”有何不同。
他心里自动将这两句话画了等号，淡金色的眸子瞬间像是绽开了烟火，璀璨夺目。
他唇角扬起一抹笑，低头紧紧将司空饮月揽进了怀里。
他将下巴磕在司空饮月的肩上，用脸颊蹭了蹭司空饮月的碎发。
他在司空饮月耳边轻语：“我心悦公主，心里只有公主，我愿意为公主做任何事……”
像是一只收了利爪的猛兽，甘愿将致命处暴露在人前，乖巧得令人心疼。
【叮！系统检测，神尊江笑染仇恨值200+。】
司空饮月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江笑染的背。
江笑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淡金色的眼眸眨了眨，开口道：
“公主在以前的世界里，有心仪之人……或者，道侣吗？”
司空饮月以前光顾着打打杀杀了，哪有时间搞对象，于是便回道：
“没有，没有心仪之人，也没有道侣。”
江笑染闻言更开心了些，昨夜过后，他对司空饮月也没了寻常礼法束缚，总是时不时地想跟她黏在一起。
他捏了捏司空饮月的胳膊，一脸好奇道：“那公主的胳膊生来便是如此吗？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有一只这样的胳膊吗？”
司空饮月江笑染现在像是个充满好奇的孩子，她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回复道：
“我这个胳膊断了，这是后来才装上的‘假肢’。”
江笑染神色一凛，一脸心疼地看向司空饮月的胳膊：“断了？因何断的？”
各种细节司空饮月不打算详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简单回道：“不小心受了伤，后来就‘截肢’了。”
司空饮月说的也没错，她左臂被一刀一刀剔除了血肉，后来被一剑斩断，可不就是“截肢”了嘛。
江笑染眸色一沉，又问道：“那你的眼睛？”
说到“神之眼”司空饮月打趣道：“我这个眼睛，可以透视。”
说罢，她兴致勃勃地等江笑染问她何为透视，果然江笑染没有辜负她的期待，一脸好奇道：
“何为透视？”
司空饮月离开江笑染的怀抱，退后一步，自上而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
嗯，在开启了透视功能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副条子很顺的骨架。
可是她却笑眯眯地对江笑染说道：“我能看到不穿衣服的你。”
江笑染脸色一变，耳尖瞬间红得滴血，他有些局促地将手放在身前挡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