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陆行川神情慵懒地笑笑。
“晚上堂哥邀请我去他的会所玩，还有几个朋友，你要去吗？”他问。
“你不是已经帮我答应了么？”我说。
毕竟我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陆家跟冥界的关系。
他用手指撑着下巴打量我，眼中透出些许审视和疑惑。
“你这身打扮，从头到脚大概花了多少钱？”
我看看自己的墨绿卫衣和格子长裤，认真在心里计算了下。
“不加羽绒服和鞋子的话，差不多八十块。”我说。
“如果加上呢？”他挑起眉毛。
“加上的话，差不多三百多，怎么突然对我的打扮感兴趣？”我反问。
“你现在手里应该有不少存款吧？事先声明，我可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只是想提几句个人建议。感觉女人还是应该对自己好点……至少，买两身像样点的衣服。”陆行川语气认真地说。
他这认真又诚恳的样子，把我瞬间给整不会了。
虽然不是正式场合的装扮，但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失礼吧？
“我的衣服，很不像样吗？”我疑惑道。
“还好，我个人其实不介意你怎么穿，但堂哥和陆今与的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怕他们会调侃打趣……要不，我让人送几套女装过来？”他委婉道。
“不用，他们还配不上我买那么贵的衣服。”我直白道。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很满意自己的状态，这就够了。
至于别人，一不是我喜欢的对象，二也并非我的目标客户，没有任何利益往来的家伙，管他们死活！
陆行川坐在沙发上，张嘴半天，最终微微点头。
“很好，保持住你现在的状态，希望届时不要被那些家伙打击到。”
天太冷了，燕京又干燥，出门前，我洗了个脸，涂了点面霜。
路上，陆行川不停地耸着鼻子。
“你用了什么牌子的香水？”他好奇。
“超市促销装的廉价护肤品，二十块一大瓶，好闻吗？”我轻眨眼睛。
“不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又没有嫌弃你穷！”他敏感又傲慢道。
“我都没嫌弃你非人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嫌我穷？”我随口道。
“宋、引、棠！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他怒不可遏道。
“呃……开个玩笑而已，不气不气！”我伸手在他胸口上顺了两下。
对方却丝毫不领情，而是狠狠地将手甩开。
“别碰坏我衣服，你赔不起！”他昂着头冷笑。
哟，这还小心眼上了！车内气氛有点僵，司机全程不语，存在感为零。
我轻轻叹口气，最终使出真诚必杀技。
“谁不想对自己好一点啊，漂亮衣服哪个女生不想要？但是对我来说，生存远比生活更重要，虽说我现在手里有点存款，但是钱要花在刀刃上才对。爷爷上了年纪，万一哪天生病，那点钱能做什么啊。而且我一个女孩子，又从事纹身这行，难免接触一些职业特殊的异性，打扮得太扎眼，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说。
“还有人敢欺负你？”他终于抬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