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死他!为吴大爷报仇!”
……
在一片声讨声中,周游德吓得魂飞魄散,他连连磕头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然而,吴守山却不为所动,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棍子,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还想活着离开?做梦!”
说着,他再次挥动棍子,一阵更为猛烈的攻击落在周游德身上。
周游德在痛苦与绝望中昏死过去,而吴守山则在一阵发泄后,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李凡轻轻拍了拍吴守山的肩膀,安慰道:
“很有可能。他们在搜集中医方面的书籍,你家应该有一本《伤寒杂病论》,也许那就是他们的目标。”
听到《伤寒杂病论》这三个字,吴守山原本木讷的脸上闪过一丝波动,他微微一怔,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不确定:
“那本书……好像还在我书包里。”
李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惊喜,他一个箭步冲到吴守山面前,双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吴守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真的见过那本书?
在哪里见到的?
什么时候?”
吴守山被李凡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
“嗯……我……我一直把它放在书包里,没带过别的地方。”
他指了指书包,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似乎不明白李凡为何如此激动。
李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心中暗自感叹,这运气也太好了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伤寒杂病论》的线索。
他松开吴守山的肩膀,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少年,认真地说道:
“吴守山,我是医门的人。你若愿意学医,我可以教你,但你必须拜我为师。”
吴守山一听,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毫不犹豫地“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我愿意!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李凡看着吴守山这副模样,心中甚是满意。这小子虽然看起来有些木讷,但眼神清澈,反应迅速,而且对学医有着强烈的渴望,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好,既然你愿意拜我为师,那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学医之路,艰辛且漫长,不仅要学习医术,还要锻炼身体。”
吴守山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他抬起头,额头上的血迹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师父,我是农村出来的,什么苦都吃过。只要能让我学医,别说锻炼身体了,就是让我搬石头上山,我也愿意!”
一旁的吴耀义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感慨万千,眼眶湿润。
想当年,他也曾想学医,但因为记性不好,总是记不住药方,还差点闹出人命。
父亲一气之下,严禁他再碰中医。
没想到,如今儿子终于有机会继承这份祖业了,他仿佛看到了吴家医术传承下去的希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
只见一排黑色的豪车,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车队所到之处,原本在路边闲聊的人们纷纷避让,车辆也自觉地靠边停下,生怕挡了这些豪车的路。
车队在镇上唯一一家小诊所门口停下,第一辆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下来,正是石井太郎。
他身后,一群身穿黑色背心、肌肉虬结的壮汉紧随其后,鱼贯而出,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石井太郎看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周游德,顿时火冒三丈,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他成立丰日公司已经十五年,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当地人的热烈欢迎和尊敬,还从来没有人敢动他的人,更何况是在松江这个他自认为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
他怒视着四周,眼神如刀,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撕碎,他大声喝道,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夜空中炸响:
“是谁打了我的人?给我站出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吓得后退,一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与石井太郎对视,生怕惹祸上身,没有一个人敢应声。
“是我!”
李凡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看着石井太郎。
石井太郎打量了李凡一眼,见他身材瘦弱,穿着普通,眼中满是不屑,他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哼,你竟敢动手打我的手下!胆子不小啊!但你要记住,代价你付不起!你会比他更惨!”
他指着地上昏迷的周游德,语气阴狠毒辣。
说完,他冲着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像是在下达一个无关紧要的命令:
“一起上!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跪在我面前道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