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是羊油皂,你不是想做硫磺皂吗?”
盛临乐神色复杂,合着云墨也是全靠一身欧气混系统奖励,“有就不错了,反正知道怎么做香皂就行。”
“我在将军府不方便做皂,你正好在外面……”
都不需盛临乐说完,云墨一口答应下来:“交给我,我现在在药铺住着,还方便搞到硫磺粉,研究成功了托人通知你。”
盛临乐笑道:“跟你合作还真是省了我好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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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卫捆好要送去城里酒楼的猎物,又进屋换了一身稍干净的布衫。
杜卫和杜大洪父子两人都是猎户,原本靠着打猎在村尾靠山脚处盖了房子,还养了十来只鸡和两头猪,这些家底,放之全村都能挤进前三。
本来今年杜卫都准备娶媳妇儿了,谁知杜大洪去年年初时上山不慎摔断了腿。为了救亲爹的命,杜卫把家里所有牲畜都卖了个干净,好歹最后保住了性命。
可惜杜大洪就此也瘫痪在床了。
杜卫在床头放了一斗碗凉水和两块干饼,又将尿壶摆在床尾,嘱咐说:“阿爹,我去城里卖猎物,下午回来给你带半只烧鸡可行?”
杜大洪自从瘫了后,脾气一日比一日大,用力拍打被褥,怒道:“要走就走,跟我说什么,我就算饿死在家也不需你管!”
又不知哪句话惹得杜大洪莫名其妙发火。
“阿爹,你……唉……”杜卫这一年都快被他爹骂得麻木了,“那我先走了,我一定早些赶回来。”
杜大洪:“快滚!快滚!”
待听到门外落锁后,杜大洪不停拍打毫无知觉的双腿,老泪纵横,一遍遍骂自己是废物。
杜家如今囊中羞涩,杜卫坐不起牛车,走了两个半时辰才走到城里,进了城又挨家挨户去问谁家买野鸡野兔。
刚入春,鸡兔都还没长肥,问了几家酒楼都不收,杜卫有些沮丧,要是卖不出好价,阿爹的药又得断了。
杜卫来到下一家酒楼的后巷,敲响大门,这是最后一家了。
开门的人是杜卫的同村,名叫杜盼山。
杜盼山惊喜道:“杜卫,你可算来了!我有个好消息同你说,你快进来。”
能有什么好消息是值得他必须知道的?
杜卫迷茫道:“吉祥楼是特别缺野鸡野兔吗?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好消息是你家厨子能收了这些猎物,不然卖给那些阿婆又要被砍十几文钱。”
“不是那个,你先听我说。”杜盼山语气有一丝急切,“官府研制了一种叫轮椅的椅子,专门为你爹那种伤了腿的人坐的,你快去衙门领一份图纸,回家造出来给你爹,你爹就能靠轮椅下床四处活动了!”
“当、当真?”杜卫不可置疑,抓住杜盼山的肩膀摇晃,“你没骗我?那个轮椅真能叫我爹重新站起来走动?”
杜盼山急道:“不是能让你爹站起来,是让他坐在带轮子的椅子上,就跟、就跟坐牛车一样,他能坐在椅子上推着车轮走。”
原来不是让阿爹的腿康复啊……
杜卫宛如霜打的茄子般冷静下来,倏然转念又一想,若是爹能下床自己活动,身上是不是也能少长些褥疮?或许还能再叫他喂两只鸡崽,有事做就不会天天发火了?
杜卫慌里慌张卸下背篓,“这些鸡兔劳烦你帮我问问后厨收不收,我这就去领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