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跪在地上，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捂着胸口。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喂，『影子』，别费劲了。”
忽然，那个巨型蝙蝠人开口了。
林轩听到这声音，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怒火瞬间熄灭，眼神变得迷茫、呆滞。
片刻后，林轩马上清醒了过来。
不再有恐惧和害怕，那汹涌澎湃的愤怒迅速蔓延，眨眼间便填满了他的整个大脑。
林轩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喂！虽然你变样了，声音也变了很多，但是我听得出来，你是『灵羽』。”
随后林轩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朝着巨型蝙蝠挪去，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喘息。
那个巨型蝙蝠眨了眨眼，回应道：“是。”
也许他的声音本该是尖锐刺耳的，但是被他压低得有些低沉和沙哑。
“『灵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不是你叫我、回应我，我怎会认出你，又怎会看到你现在这般狰狞的模样。”
林轩顿了顿，肩膀微微抖动，眼中泛着泪花，微微抽泣了一下：
“你让我就这样结束不好吗？为什么要告诉我？
现在你让我意识到，你是莫凡那个畜牲口中所说的——真正的叛徒。”
说着，眼角的泪水混着脸上的尘土滑落。
“『影子』，何必如此执拗呢？”巨型蝙蝠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蛊惑，
“你过来坐下，咱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你也可以加入光荣的进化。
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瀚海】入门的小家伙，和我斗，你没有胜算的。”
巨型蝙蝠人像是没听见林轩激动的话语，自顾自地挪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给林轩让出了一小片地方。
“『灵羽』！你停手，和我回去，现在还有赎罪的机会。”
林轩的眼眶通红，眼中满是血丝，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向空中那个还在不断变大的黑色肉球，那肉球上隐隐传来的绝望气息让他心急如焚。
“哈？『影子』，少来你那套嘴遁，没有用的。”
此时，林轩已经艰难地走了一半距离。
巨型蝙蝠人见状，再次挥动它那巨大的翅膀，强大的气流如同一堵墙般朝林轩压来，直接把林轩又赶了回去。
林轩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缓缓开口问道：“姜珊在哪，你知道吗？”
恐怕他说出这句话也做了不少心理准备，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你没资格提她，你不配见她了。”
林轩红着眼，沉声说道。
“『影子』你代表不了她，你不说，我办完这件事，自然会去找他。”
说着，他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这样子不完全的蹲坐着，或许对他来说，也没那么轻松，长时间保持让它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