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上了车,祝蔓问道:“你为什么要承认?”
谢尉反问:“承认什么?”
祝蔓:“我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是能少人知道,就别让人知道。
她以为他会找个借口岔过去,没想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谢尉斜睨她:“你是觉得贺逸看起来是个好骗的傻子?”
“……”
祝蔓到也没这么认为。
前脚电话,后脚他就出现,一切都这么明显,但凡有点脑子,都能猜到来龙去脉,所以说,他就不该这个时候出现。
谢尉凝视她,幽幽道:“让他知道,你很有危机感?”
祝蔓闻言愣了下,困惑道“我为什么要有危机感?”
谢尉:“影响你重新钓鱼。”
他这鱼自然不单单是字面上的意思,祝蔓也明白他话中话:“他只是翟老师的儿子。”
她不是钓鱼佬,也没有钓鱼的习惯。
谢尉扯了扯嘴角,神色意味不明,某人可不是这么定位的。
就在这时,祝蔓手机响了,是警察局来电,说是行凶的人抓到了。
祝蔓:“这么快?”
警察:“人来自首了。”
祝蔓:“……?”
这突变,让她更诧异。
警察跟她说,行凶的喝了酒,认错了人,也打错了人,说愿意赔钱,让他们来警局办理下案子。
沟通好,祝蔓就挂了电话,她刚要联系贺逸,驾驶位的谢尉开口:“你要再掺和,贺逸又要再挨一顿打。”
祝蔓闻声一顿,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封闭的车厢里,他们的电话内容,谢尉都听得清楚:“是姜汉宇的人打的他。”
祝蔓惊讶又懵逼。
姜汉宇?
“为什么?”
谢尉开口:“你说为什么?”
闻言,祝蔓忽然想到上次姜汉宇把贺逸当做假想姘头。四目相对,她在谢尉眼中瞧见确定之色。
还真是。
祝蔓眼底随即浮现歉意,贺逸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弄了半天,还真是自己的锅。
又想到什么,祝蔓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尉一边驱车,一边道:“我自然有我知道的渠道。”
他安插在疗养院的人,教训完姜汉宇之后,就给他通了电话。
他就让人盯着姜汉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了贺逸泄愤。
谢尉都不该说姜汉宇蠢,还是机灵。
自首的人,自然是不会供出姜汉宇,这事也只会不了了之。但祝蔓不能瞒着不告诉贺逸。
所以出于愧疚,第二天,她就熬了大骨头汤给贺逸送去。
见她这么体贴心,谢尉阴阳道:“心肠真好。”
祝蔓听出他的阴阳,也明白他阴阳的原因,无外乎就是觉得她对别的男人过于贴心,他那该死的占有欲发作了。
“他因为我们无辜被害得断了肋骨,我给他熬汤,跟你出钱给他请护工是一样,只是想弥补歉疚。”
他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弥补歉疚,不过是不想让他们单纯共处一室而已。
不过她一个我们二字,明确的内外之分的说辞,倒是让谢尉大度起来。
祝蔓拎着保温盒去医院看望贺逸。
一见祝蔓,贺逸就笑起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