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凤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紧张,伸手本想将季墨玉拉起来,可后者却已翻身跪好,脑袋贴地,匍匐在地。
“臣侍……臣侍知罪,请殿下责罚。”
本已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凌昭凤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就是这臭脾气。’
可不管怎么告诫自己,肚子里的火还是越烧越旺。
特别是想起季墨玉刚才竟然称呼她为‘殿下’,凌昭凤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
“启禀殿下,到了。”
车外传来清泽小心翼翼的声音,凌昭凤掀开窗帘,果然看到马车已经停在霁玉殿外,周围的人也早已被打发到别处。
“滚下来。”掀开车门,凌昭凤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
季墨玉在听到这声含怒的声音后,身子再次一抖。
他胡乱裹上披风,连衣衫都没敢穿,就脚步匆匆的低头跟在凌昭凤身后进了殿。
殿内不仅烧着地龙,地上还放着两个炭盆。
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凌昭凤已舒服的半躺在软榻上,而季墨玉已识趣的跪在她脚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凌昭凤没再开口,躺在那儿平息着怒火,呼吸已逐渐平稳,像是已经睡着。
季墨玉则乖顺的跪在地上,地上虽铺着地毯,但他长时间的跪在那儿,膝盖还是被硌得生疼。
可他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就连头上也已冒出丝丝汗珠。
“这么着急回来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季墨玉听到耳边传来凌昭凤懒散而带着疲惫的声音。
心跳加速,季墨玉低着头,沉默许久,才小声回道:
“臣……臣侍收到消息,您秘密前去北疆的事被凌昭紫发现了,凌昭紫想将这个消息告知陛下,臣侍着急赶回来,就是想要阻止凌昭紫将此事告知陛下。”
“是吗?”坐起身来,凌昭凤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一脸探究的望着季墨玉。
“可我怎么听刁一鸣说,你离开前,向她要了一种毒药,服药后,能让人产生剧痛,而且若不及时服用解药,会伤及肺腑。严重者,疼死也说不定。”
“我……臣侍……”
“还有,你回到南楚第一件事就是去面见陛下,难不成,凌昭紫已将我私自前往北疆的消息告诉了陛下?”
“不是,臣侍……臣侍……”季墨玉紧张的全身冷汗直冒。
凌昭凤脸上此刻像是凝结成一层寒霜一般,她微微俯身,纤细而白皙的手紧紧地捏住了季墨玉的脸颊。
那双漆黑如夜的双眸之中,此时竟仿佛笼罩着一层浓郁得化不开的阴郁之色,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个傻子,一次又一次的对我说谎,季墨玉,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您……您是臣侍的妻主,是臣侍的天,您……”
“哼!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孤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被你骗的。但季墨玉,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再被你骗,也不会再相信你。”
“告诉我,陛下给你下毒,除了让你答应助我拿下东萧外,还要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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