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身居上位多年,从没人忤逆他的话,他今日屈尊前来,已经给木臻很大面子。
实在想不到他会拒绝。
木臻眼神没有波动,拒绝,“不必。”
想要什么他会自己得到,“想出国我可以自己想办法,我家人对自己目前的生活也很满意,并不需要别人插手。”
拐杖敲在地上发出哐哐的响声,老人不辨喜怒,“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自信为好。”
木臻忽然看向门外,浅笑起来,“自信是因为我有能力,不会受你的掣肘。”
老人真的有点气笑,正准备说什么。
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因为匆匆而来带着急躁,“死老头,你找死是不是?”
语气暴躁,毫无尊敬,眼中闪烁的是焦躁厌恶。
时望舒额头上的碎发坠着水珠,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发亮,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把推开挡路的保镖。
焦急抓住木臻的手,“臻臻,你没事吧?”
木臻起身让他坐下,倒了杯水放在塞到他手里,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我能有什么事,你不用跑这么快。”
时望舒美滋滋喝着木臻倒的水,白开水被他喝出了价值千万的感觉。
“臻臻,别听他胡说八道,你想出国我可以陪你去,爸妈也可以一起去,不用他。”
“他说的话,你当放屁就好。”
时老气的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照顾他的助理连忙帮他顺气。
劝道:“时少,您怎么能这么气老爷子,他是你的亲人啊!”
时望舒冷漠,“你喜欢,让给你啊!”
助理语塞。
他倒是想,老爷子不愿意啊!
木臻目光悠悠,时老的身体很硬朗,只是一时间被气到,很快就挥挥手让助理走开。
时老看看对面两人,才发现从他进来,木臻连一杯水都没给他倒。
他顿时更生气,正准备训斥,时望舒冷漠的眼眸扫过来。
和木臻温和的视线交融在一起,时老在一冷一热中交替变换,感官十分奇怪。
时望舒冷冷道:“我这辈子只亲近臻臻一个人,你敢让他离开我,我掀你棺材板。”
时老脑子气到发昏,“我是你爷爷!”
时望舒道:“我可以不姓时。”
时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木臻将倒的水端起来,小门店的桌子不是太结实。
被人一拍,桌子腿都在跳舞。
只听时老气急败坏,“你不姓时,你看看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时家的,你敢说这样的话?”
时望舒呵呵冷笑两声,“你怕是忘了,当初时家生死一线,要不是我妈的钱,你还能耀武扬威这么多年?”
“我姓时不是给你面子,是给我早死的妈面子,她的遗愿就是我必须姓时,不然,你看老子忍不忍你。”
木臻指尖是灼热的水温,时老脸色铁青,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平和的外表陡然被碎裂开一道裂缝,看时望舒的视线冷的发寒,“时家必须要一个继承人,就算跟男人搅和,你也得给我生个孩子。”
他面无表情戳时望舒的痛楚,“你要跟男人胡搞,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你不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