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泽终于抑制住伤口的疼痛，他的眼睛猩红着瞪向西雅尔，“我要你死！”
西雅尔满不在乎，还有空笑一笑，“想我死的吸血鬼多，想我死的人更多。”
“不过……”他眼角笑容流淌，“要死，我也只想死在一个人手上，你……还没这个本事。”
话音飘散，空中传来形成实质的杀意，想起刚才的伤，格泽下意识想躲开。
身体刚偏移一点，就察觉到旁边削来的冷意，格泽立刻往后移动，一条手臂击中他腰腹。
强烈的碰撞声在空中响起，西雅尔对付格泽很简单，甚至没有用几分力。
弗朗西斯想要插手，上方传来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毛骨悚然不敢乱动。
周围传来惨叫，弗朗西斯看过去，发现带来的手下倒了一地，已经没有气息。
他甚至没有看清上面坐着的人是怎么动的手。
弗朗西斯心头浮现被死亡笼罩的感觉。
错了，大错特错，不应该来的，不该觊觎一处领地的。
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砰地一声，他撞在屏障上，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堵墙——血色蝙蝠交织飞舞，他半点都不能穿透。
木臻神色淡淡，“既然来了，就不必走了。”
弗朗西斯瞳孔骤然紧缩，“不……阁下，我没有恶意。”
格泽怒骂出声，“孬种，没用的东西，你侮辱了血族强大的血脉。”
弗朗西斯没说话，尊严这东西，有命重要吗？
他还不想死，还没有享受够，希望能活下去。
“唔……”格泽的身体重重摔在弗朗西斯脚下，捂着不断流血的脖子，抽搐着。
他的心口处，插了一把银匕首。
西雅尔优雅的站定，刚才的一场战斗，他连呼吸都没有变。
弗朗西斯没有看格泽，对着木臻认真道：“阁下，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愿意认您为主，亲爱的主人……”
话没说完，就被暴怒的西雅尔捶进了墙里，墙上出现一个人形边框。
十字架在指尖飞舞，毫不犹豫没入弗朗西斯的心脏。
在弗朗西斯震惊的眼神中，西雅尔戏谑开口，“什么主人，我都没有这样叫过他，你配吗？”
猛的拔出十字架，再次捅进去。
另一边，韦恩捏碎盖斯的心脏，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低着头臣服的站在角落。
西雅尔放开手，迎上木臻平静的视线，勾勒出灿烂的笑意，“麻烦处理好了，我们走吧？”
木臻察觉到西雅尔有点忐忑的情绪，张开手，“过来。”
西雅尔擦干净手才靠近木臻，手放在木臻掌心，温暖的感觉让他安静下来，呼出一口气。
木臻牵着人，他没有行李，萨尔兰古堡没有属于他的东西，想要离开是很简单的事情。
会耽误一些时间，是因为西雅尔要做好在路上的各种准备。
天空传来动静，西雅尔抬了抬头，“准备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至于这些……”
古堡里都是血腥的味道，木臻皱了皱眉，带着西雅尔出现在外面，“不用管，明天都会消散的。”
黑暗的东西，最不敢看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