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星白尝试着小心伸手，触碰木臻手腕的皮肤，“我能做到。”
木臻碰了碰他的唇，“真乖。”
他的声音如同深远的叹息，冷意中带着让人沉溺的温度，“宝贝，我珍惜你，远比你珍惜这对袖扣更甚。”
欧星白的眼泪瞬间掉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在布料中消失不见，他心头带着窒息的感觉，“对，对不起。”
他哭到停不下来，泪眼朦胧抱住木臻，全身都在发抖。
背上了木臻的感情，意识到他伤害了木臻喜爱的事物，欧星白心里充满了愧疚和疼痛，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细密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欧星白喉间干涩的吞咽，“我错了！”
木臻没有再吓他，不在乎自己，那就想办法让他在乎，“别哭，明天要眼睛疼的。”
欧星白听话的点了点头。
见他缓缓冷静下来，浴缸中的水开始将人淹没，让人毫无遮挡浸泡在水里，木臻卷起袖子，认真开口，“背后收购金鼎股份的是你的人？”
欧星白眼睛有点酸涩，木臻用热毛巾给他敷着，耳边听见木臻的问话。
欧星白瓮声瓮气，“是，是我朋友。”
木臻取过有点凉的毛巾，“你们跟金鼎有仇？”
欧星白眼光跟随着木臻的身影，嘴里把什么都吐露出来，“是万家，跟万家有仇。”
木臻这次没问，欧星白和盘托出。
“万文彬的爸名叫万航，他没有继承万老爷子经商的能力，喜欢花钱，喜好女色。”
欧星白的声音有点低，“他这个人，不喜欢青春明媚的少女，喜欢别人的妻子。”
“我家以前不是很有钱，家里的公司也不大，但一家和睦，我爸妈也相爱。”
“一次宴会，我妈被万航盯上，他们感情深厚，当然不会同意那样荒谬的事情，于是一件又一件不幸就发生了。”
“在公司破产，我爸欠了很多钱的时候，我妈被人绑架，我爸那时候急疯了，他报警，到处找，没有用。”
木臻将欧星白抱在怀里，碰了碰他颤抖的脊背，欧星白深吸口气。
“一周后，我妈自己回来的，她回来就有点疯了，更让人崩溃的是，她怀孕了，所有人都要她打掉，她却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和丈夫爱情的结晶，拼命要护着。”
“后来孩子生了下来，她死在了手术室，我爸从那时候就成了一个酒鬼，喜欢赌博，喜欢打人和被打，家里每天都有讨债的人上门。”
欧星白有点艰难开口，“那个孩子，就是我。”
他有点委屈，“其实我后来做过亲子鉴定，我就是他们的孩子，但是，但是……”
他语气里说不出是恨意还是可怜，“他打我可以，打外婆不行，打了他进警察局我也不后悔，后来他就掉进河里淹死了。”
那个人死的时候，他浑身轻松，不会有人打他，不会有人打外婆，但他的心里还是泛起无言的空寂。
于是在曲夷找他合作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同意。
浴缸里的水有点凉，哗啦的水声响动，欧星白被木臻捞起来，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塞进被子里。
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我疼你。”
欧星白胸口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要交代索性一起交代，“曲夷，就是我的朋友，他的遭遇也是如此，不过，他确实是万航的血脉。”
“万航的死，是曲夷的妈妈干的”
欧星白抓着木臻的手，十指相扣，眼前有点发晕，“曲夷的妈妈那时候有男朋友，万航插入其中，她动了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小三，她是书香门第的女儿，不接受这样的事情，就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