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真成心虚的眼神闪躲：“大师姐，你这……这不是现在有机会了吗？现在也来得及。”
然而。
百书芹却摇着头：
“江老师，成子学弟，你们的好意我领，现在没那个必要了。”
“这家图书馆只经营到这个月底，我已经……”
“把它卖掉了。”
说到最后一句。
席间一直骄傲自信的百书芹，失望的低头垂眼。
想来这种失望，是针对自己没能坚持到底。
向来能说会道的郝真成，此刻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话来安慰。
他在平川只是有个小小的水果摊，就已经稀罕的不行。
要是让他把经营了多年的水果摊、水果店卖掉，简直和割他的肉没什么分别。
郝真成能体会到，大师姐做出这个决定时，内心有多痛苦、有多挣扎。
他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推开了面前的小茶盅，拿了一个没用过的纸杯，呼啦啦倒满茶水。
“大师姐，我不太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
“你能把这老大的图书馆开十几年，我郝真成打心眼里服你。”
“牛比！特别牛比！”
“绝对的，江老师教鞭下第一女高徒……”
“呸！”
“男的也靠边站，第一高徒！”
“我以茶代酒，干了！”
郝真成豪气冲天，放低了杯子的高度，在百书芹的酒杯上撞了一下。
百书芹紧拦慢拦：“成子学弟……”
还是晚了。
郝真成已然咕咚咕咚两口，把茶水灌进了嘴里。
灌完之后，察觉到了不对劲。
百书芹后半句话才脱口而出：“……刚添的热水。”
只见。
郝真成仰天长呼，一团雾气从口中喷出。
脑袋左摇右晃，前呼后哈。
江学康：“！！！”
这才是真的牛比！
语文学的不咋地，物理学的挺好呀。
居然还踏马用上了物理散热法。
“呼……吼……哈……”
郝真成捣鼓了半天，愣是一滴没洒。
黑，您才怎么蛰？
咽了！
在江学康与百书芹痛苦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