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岁桃伤势恢复的很好,白无常也将他接回了府里。可是令岁桃几人担心的是,白无常些天都没再进宫了。
岁桃与时清灼也都问过白无常,可得到的答案无非相同:“最近没什么事,就在府里待着。”
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因为今日是时清灼的生辰。
白无常起的很早,为了让时清灼过一个不一样的生辰,他决定今日亲自下厨。
貌似是最近自己的情绪蔓延在太傅府,让整个太傅府都充斥着一片不安的氛围。白无常心中有些自责,只想着今日如何让气氛活跃起来。
这时的岁桃迷迷糊糊的进了厨房,刚进门一股清香的味道就袭击他的味蕾。
“太傅,你今日怎么想着亲自下厨啊?”
“你怎么来了?来了就先把粥喝了!”白无常将岁桃安置在一旁,解释道:“今日是清灼的生辰,当然要亲自下厨咯!”
“今日啊?”岁桃无措的抬起头,算着日子,貌似的确是今日。
“所以才让你好好养伤,否则今日你很多好吃的都不能吃!”
因为厨房油污太重,白无常没让岁桃待多久就让他出去了。想着这些时日时清灼的成长,白无常心中不免感到欣慰。
因为今日是时清灼的生辰,所以白无常昨日就已经向秦怀诺说明,今日让时清灼休息一日。
烈日当空,七月的大晟正值酷暑。现在才辰时,时清灼一出房门便感到了热气腾腾。但因为早已感受过大漠的炎热,现在的他对于此气候也可以接受。
时琮每日都是巳时才起,但今日却早早的来到了时清灼房门等候。今日的温度,时琮现在已经满头大汗。
“你在我门前做甚?”
“大哥,今日你的生辰,做弟弟的怎能不前来祝贺呢?”
对于时琮的反常行为,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时清灼也不想与他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说吧,你想做什么?”
时琮一脸得意的来到时清灼身旁,悄声道:“大哥,你今日要去太傅府吧?把我一起捎上呗?”
时清灼全身立刻紧绷起来,前些日子二人的对话依旧徘徊在时清灼脑中,他不禁担心道:“你去太傅府做甚?”
“大哥,你别那么紧张!”时琮用双手捏着时清灼的肩,“我就是想去见见那个传闻之中的太傅。毕竟也是你的老师呢,我此次来到京城也应该替父王表示感谢!”
这一套接着一套的话,真是巧舌如簧,让时清灼不得不佩服。
“你觉得我会相信?”
“大哥,你放心,那日你说的话弟弟我牢牢记着呢,绝对不会做出逾越之事!我真的就是好奇传闻中的白无常长什么模样!”
时清灼对他毫无信任可言,他说的话九成都是不可信的。但面对时琮的死缠烂打,时清灼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飞。
“大哥,求你了,带我去吧!今日你的生辰,我也想和你一起过啊!大哥,现在在京城只有我们两个才是最亲的人,你不可能抛弃你的弟弟自己出去吧……”
时清灼走到哪时琮跟到哪。刘叔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自家世子不耐烦的模样,刘叔真为时琮捏一把汗。
但反观来说,这个场景也是百年难见的。曾经在淮南,时琮趾高气昂的模样让他难以忘却,对待时清灼的态度也与现在完全不同。
曾经自己认为,时清灼来到京城一定会受很多苦。可是现在,对于时清灼,来到京城或许是他此生不悔的事。
“行了行了,我警告你,去了太傅府别给我耍小聪明!”
见时清灼终于答应,时琮脸上喜笑颜开。
“放心吧大哥,我保证不生事端!”
“你最好如此。”他看向刘叔说道:“刘叔,你今日也陪我一起去吧!”
刘叔点头回应,随后离开准备东西去了。
马车行在鸣神大街上,尽管天气炎热,但也不妨碍大街上人山人海。
时琮已经来到京城一个多月,这一个月他在京城四处晃荡,已经熟悉了京城的大部分地形。所以对待这个情况他也已经习惯,甚至觉得大街上太过拥挤,有些烦躁。
可时清灼态度却完全相反。看着大街上的行人,他再一次为京城的繁荣感到震撼。他心中不免感叹,若是全天下都能像京城这般就好了。
马车很快就在太傅府停下,时清灼下了马车后,轻车熟路的就往府内走去。时琮没想到时清灼竟不等他,便慌忙跟上。
时琮是从小养大的贵公子,雕梁画栋、雕栏玉砌都是十分常见。但进入太傅府后,他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若是说京城之中皇宫是让他最为惊叹的,那么太傅府的震惊程度可以与皇宫比拟。
之前经过太傅府时他也有所注意,可没想到进入宅府,更是别有一番洞天。
他不禁感叹,一个太傅,真的能拥有如此富丽堂皇的府宅吗?
这时的岁桃得知消息,本想出来迎接。可没曾想才走几步便碰见了时清灼。
“清灼,生辰快乐!”
“桃子哥,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好些了吗,现在还疼不疼?”
岁桃心中暖暖的,自己的伤在司空杏林的调养下恢复的很好。他本想带着时清灼去找白无常,可时琮的出现让他一愣。
时琮其实与时清灼长得挺像,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但时琮毕竟年纪比时清灼小,所以身高也比时清灼矮上许多。
对于后者的来访,岁桃笑容僵在脸上。但因为时清灼的原因,他很快便知晓情况。也立刻做出反应。
“清灼,今日怎的还带了人来?”他绕过时清灼来到时琮身前,打量着他:“你是清灼的弟弟吧?你们长得挺像的!”
时琮虽然从小就有先生教导武艺,但因为一身公子气吃不了苦,所以在这些上面也只是三脚猫功夫。
时清灼进府走的极快,时琮也只能疾步跟上,现在站在岁桃身前也是气喘吁吁。
时琮苦笑回答道:“是的是的,我叫时琮,是淮南王二公子。敢问您是?”
时琮用眼神求助着时清灼,可没曾想时清灼压根没有看自己,他早已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这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