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是在等我死吗？反正我横竖都是死了，我特么啥也不怕！”
瓷娃娃再次怒吼道，原本就虚弱的气息此刻变得更加紊乱。
叶玄终于十分仁慈地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以一种极慢的语气对瓷娃娃说道：“你本来可以活命的，只是可惜了。”
“太可惜了。”
“本来可以活命？”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搞笑吗？”
瓷娃娃一脸的不解，它紧皱眉头，大声质问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叶玄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依然带着那一抹悲悯，阳光洒在叶玄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
可此刻的瓷娃娃却无心欣赏这画面，它满心都被叶玄那莫名其妙的话语所占据。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瓷娃娃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开叶玄的嘴巴，让他把话说明白。
但是现在它浑身上下十分疼痛，根本无法忍受。
它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呆呆看着，然后蹲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叶玄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看着瓷娃娃，缓缓说道：“从一开始，我本有意给你一条生路。”
“只要你真心悔过，不再作恶，我就放了你。”
“但你的心中充满了恶念和算计，终究是错过了这最后的机会。”
瓷娃娃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胡说！你若真有此意，为何现在才说？”
叶玄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我一直在给你暗示，给你机会，可你却被仇恨和贪婪蒙蔽了双眼，根本看不到贫道的善意。”
瓷娃娃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它大声反驳道：“你这全是借口！我不信！”
叶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瓷娃娃，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灵魂。
瓷娃娃在叶玄的目光下，内心开始动摇，它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但很快，它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认定叶玄是在欺骗自己。
“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
“是的。”叶玄点点头，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办法挽回了。
“甚至是，你的命。”
“我的命？”
瓷娃娃不理解，下一秒，已经有鲜血，还有一些白花花的东西从它的脸上流了下来。
“我……我这是……不……这……”
瓷娃娃傻眼了，因为自己身上传来了一股，人类的气息。
难道说，刚才叶玄……
瓷娃娃瞬间明白了，然后，恐惧直接蔓延全身，原来，叶玄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个转生咒，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转生咒。
而是……让它的鬼身，重新变回人类的咒。
自己刚才对叶玄动手，这也就意味着，它自己动手把叶玄的咒语给中断了。
也就是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