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脸上惊慌一闪而过，但却并未逃过纪凡的眼睛。
可纪凡也不急着去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周康一副思索模样的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白总，当时我是在研究室看的配方。”
“当时研究室里，确实还有几个研究员在，但他们是不是看到了配方，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之后，还很是刻意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白若曦，一副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的模样。
见他这种反应，纪凡心中冷笑。
这周康难道不知道，演戏用力过猛，也是烂演技的一种表现吗。
纪凡基本可以肯定，将百花断续膏配方给了齐航药业的人就是周康。
但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所以还不是点破的时候。
纪凡意味深长的看向白若曦：“白总，既然周主任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走吧，然后查一查，看看到底是哪个研究员，偷看过配方。”
“好！”白若曦回应了纪凡一声后，又是看向周康：“周主任，你太辛苦了，再硬撑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快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我们就先走了。”
眼见白若曦还这么关心自己，周康眼睛一亮，灿烂一笑：“谢谢白总关心，那我就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看着周康前往休息室，白若曦脸上笑容消失。
给张老和纪凡打了个眼色后，便带着二人一起离开了研发部。
回到白若曦的办公室。
门刚一关起，纪凡便直接开口：“那个周康，确实不太对劲，他说话时不但有心虚的反应，而且避重就轻。”
“大概率就是他把百花断续膏的配方，给的齐航药业！”
白若曦点了点，她本身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若非如此，白家也不会让她来负责百草堂，还让她开药厂了。
“纪大哥，我同意你说的，从刚刚和周康的交谈中，我也更加笃定他有问题了。”
听着纪凡和白若曦的对话，张老表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哎，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糊涂到不辨是非的程度。”
“我也从刚刚老周的反应中，看出了异常，可我真的很难相信老周会做出这种事来，无论是白家还是白总你，对他都不薄啊。”
“张老，或许在你看来，我们白家已经对你很好了，但别人或许并不这么觉得呢。”白若曦淡淡说道，而后看向纪凡。
“纪大哥，不过现在我们就算再笃定，也只算是怀疑而已，因为我们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周康盗取配方，交给齐航这件事。”
“没有证据，那就找证据。”
“纪大哥，你说的没错，可找证据这件事，并不容易啊。”
“齐航那边已经发布了宣传视频，肯定很快就要把药品上市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不然药品一旦上市，就算后期我们官司赢了，依旧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影响。”
盗取公司配方给其它公司，这就是商业间谍。
周康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他肯定也会有所准备。
白若曦有信心查到证据，但时间上却不敢保证。
所以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错过最佳时间。
听出白若曦的担忧，纪凡却是淡然一笑：“若曦，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把这件事交给我。”
“纪大哥，你当然相信你，可你打算怎么做呢？”
纪凡神秘一笑：“你相信我就好，至于我怎么做，你不用管，等结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