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像是一种呼唤,就像是一种昭告,就像是一种催促,更像是一种斥责。
这些声音糅杂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危机的信号,促使她不得不极力地睁开眼睛。
这一刻古兰不仅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而且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
立在古兰眼前的是一个人。
那人穿着厚厚的、长长的羽绒服,羽绒服的帽子重重的扣在那颗小巧玲珑的头颅上,一直盖到了眼睫毛那里。
那人戴着厚厚的墨镜,戴着宽大的口罩,头发都深深地藏在帽子和衣服里,完全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那人还戴着黑黑的手套,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羽绒服口袋,一只手别别扭扭地藏在身后。
看到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古兰十分的疑惑。
他是谁?他要干什么?
就在古兰极力地想弄明白的时候,只见那人突然伸出了那藏在身后的右手。
还没等古兰看清他手里举着什么,一股浓烈的硫酸的气息骤然扑到了她的脸上。
恍惚之间古兰仅仅意识到坏了,便极度绝望地又昏迷了过去。
很快的值班护士发现了这个问题。
按照病房巡视的制度,值班护士一间间病房巡视过来。
走到古兰的病室时,感到意外的安静,
像古兰这样的病号,平时是离不开护理的人的。
一般情况下,古兰的女儿在的时候比较多。
古兰的女儿随古兰,是一个非常漂亮也非常活泼的姑娘。
为了缓解古兰的压力,她在病房里总是会和母亲不停地说话。
不管古兰和不和她交谈,她总是千方百计、挖空心思的找些话题来和母亲说话。
有时还会和母亲开开玩笑,或者调侃一下母亲,或者打开一些视频让母亲看。
看到女儿这么处心积虑,古兰偶尔也会发出一些笑声。
这次走过来却不是这样。
古兰的病房静静的,没有一丝音响。
一开始护士也没太在意,只是在敲门的时候,里边还是没有一点回应,护士就有点紧张了。
急急忙忙拧开门一看,不由地大叫一声。
她只看见古兰一个人在病床上躺着,一床被子从头到脚蒙了个严严实实,整个人就像睡着了一样。
但是,那被子上却是从头到脚一溜焦褐色的大大小小的坑、洞。
那一溜头重脚轻的就像巨大的烟头烧灼出来焦焦的黄黄的坑洞是那样的醒目和骇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个处世尚浅的小护士真真的吓着了,大叫一声之后,便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