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说道：“开也就开了，重新建立架构的成本太大，希望你能保证一些重要的文件不会外流。”
苏跃嗤笑了一声：“当我是你们免费的工程师了？”
刘龙石没有再说话。
他看着那个不知何时已经空荡荡的座位，看着桌子上放着录音软件的手机，听着这句不断重复的“当我是你们免费的工程师了”，他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苏跃……
将欺骗之术发挥到了极致，对人心理层面的了解竟然强大到了这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甚至已经预判好了谈话的走向？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啊。
……
这一天中午。
华夏派出了外交团队，前往北韩进行友好访问。
这次外交团出使北韩，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华夏派出了这支使团。
平静之下暗潮汹涌，让那架飞机上的乘客显得有些不安。
阿奇和小小被安全局一同派去，以确保这些外交人员的安全。
阿奇扭头看了看那些正沉默着低头翻阅文件的外交官们，微微皱起了眉头。
“什么外交官？”
“不都是安全局的人吗？”
“去北韩到底要干嘛？”
“更何况这些人哪里需要我们保护？刘龙石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低声嘀咕着。
小小虽然听到了他的话，但并没有回应。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思索着这次出行的真正目的。
正如阿奇所说，这些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安全措施，他们自己本身就已经足够安全了。
那么他们两人被派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和苏跃有关吗？
对于小小来说，她很容易就把思绪往这方面引导。
而且苏跃之前确实加入过安全局，或许苏跃和刘龙石之间有某种交易？
她很快摇了摇头，将这种荒谬的想法抛诸脑后。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猜想竟然已经是正确答案了。
只是她自己把这个正确答案给排除了。
从燕京飞往北韩崇明市的路程并不遥远，飞机更是迅速。
仅仅两个小时后，飞机就开始降落。
崇明机场并不华丽，说到底在北韩这样的地方，民用机场的使用频率并不高。
透过窗户，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崇明市的一切。
看着窗外的景象，小小突然有了一种错觉。
仿佛自己突然穿越回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
那些设施摆放得就像老电影里的场景一样，显得有些……奇特。
小小与阿奇走下飞机，便见一位北韩官员已在下机口等候，他面带笑容，双手背在身后，显得颇为随和。
这位官员给小小的初印象与她对北韩官员的刻板印象大相径庭。对于普通人而言，北韩这个国度总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官员主动迎上前来，用略带方言口音但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欢迎各位来到崇明。”
“我是负责接待各位的外交官，大家叫我老姜就好。”
此人汉语流利，谈吐自然，显然对汉语有着深厚的研究。
阿奇与他握手后赞道：“姜先生的普通话真标准。”
姜成在谦逊地笑了笑，点头道：“年轻时曾在燕京政法大学求学几年，如今都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