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风连出两道飞虹剑气,第一道击空,第二道正中对方背心。
随后飞身而上,又一剑后背通前胸。
回头时,南宫秋月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她一定也觉得,李临风今天不正常。
那名白衣公子只有第七境,如果李临风要杀,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
此时呆立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
李临风收剑入鞘,像没事人似地抖了抖袍袖,朝他走去。
“呃……”白衣公子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颤抖,“本公子乃是……是平南将军二子陈伯雄,我劝你不要……不要冲动!”
原来他就是陈伯雄?李临风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陈伯雄以为李临风是听到自己的身份后害怕了,直了直腰插正了一些。
李临风冷冷一笑,正义凛然大声吼道:“陈伯雄,你竟敢指使下人公然袭击镇邪使。依据大乾律令,袭击镇邪使,罪同谋反!莫非你们陈家拥兵自重,早就有这个意图了?”
“你……胡说八道!”陈伯雄怒道,“我爹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岂容你如此污蔑?”
李临风道:“忠心耿耿,为何要袭击镇邪使?”
陈伯雄暗骂,镇邪司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二愣子,知道老子是陈伯雄还不服软。
不过他也知道,李临风说的那条大乾律令是真有其事。
算了,不就死了三条狗吗?犯不着老子在这儿跟这疯子理论。万一他又发起疯来,一言不合把我也杀了,那可大大地划不来。
“他们贪图那姑娘美色,想图谋不轨,关本公子何事?”
李临风暗笑,这货若跟我硬刚,老子还真不敢把他怎样。既然他这么说,那刚才杀人的事就算抹平了。
李临风指着那匹马问道:“本使再问你,飞流原本是王府恒公子的座骑,为何会在你手上?”
镇邪使虽然不管治安案件,但唐亦恒是镇邪司的真正掌控者,关于他的事当然可以过问。
陈伯雄挺着胸脯得意地说道:“本公子乃是王府贵客,这匹马正是恒公子借给我骑的。罢了,反正你们是恒公子手下的人,打伤马这件事,就让恒公子自己来处理了!”
李临风知道,这匹马不过就是受了点轻伤而已,休养几天就好了。就算伤再重些,到时候他帮着治好就行了,费不了多少功夫。
“带上你的马,赶紧滚蛋!”
陈伯雄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只是现在手下随从死光了,对方又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换了一匹马骑上,牵着飞流神驹,走了几步,回头瞪着李临风道:“你们等着,三天之内,不但让你们滚出镇邪司,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赶紧一扬马鞭,飞驰而去。
老者刚才只是被打晕,现在已经醒来,拉着小孩跪地磕头谢恩。
李临风将他们扶起。
灰袍中年男子看着他道:“年轻人,你这未免也太冲动了,一言不合就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平南将军府的人。难道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其实李临风一来到这里,就注意到了这个人。
他刚才一言不合就杀人,也有点故意在此人面前表现英勇正义的意思。
因为这个人,竟然已经是三十六境的宗师级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