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个利用电磁干废了密码锁的小方块,就是这个致鱼科技的产品。
“卿卿,这是你爸爸的收购的一个小公司,原本叫智宇,被你爸爸接手后,改名为致鱼。我是公司名义上的老板,但出钱的是你家。”
祝无忧解释道,
“其实也没什么盈利,职员也很少……只是不愁生存而已。在业内没什么名气,存在感也很低。”
言卿往后翻了翻,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原来,那个logo,不是帮别人设计……而是给自己的企业。
致鱼。稚鱼。
难怪爸爸妈妈会那么用心。
……
言卿放下手里的资料,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不想再去考虑宁恪的事。
哥哥的电话卡,还有爸爸的企业研制的干扰器……宁恪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他不是一直待在国外海港吗?
为什么会跟言家有如此多的牵扯?
她实在想不通,又撬不开宁恪的嘴。
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先问祝无忧,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阿姨,我家的车祸,实在是疑点重重。”
少顷,言卿简短地叙述了她对车祸的调查情况,
“我已经排除了几个嫌疑,但还是没有头绪。我想……您跟我妈妈很早就认识,您有什么想法吗?”
祝无忧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一时愣住,随后陷入了思索。
过了许久,她歪过脑袋,缓缓开口:
“卿卿,其实你妈妈曾经隐隐晦晦地提过一些事。但那是很久之前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言卿坐正了身子:“阿姨,您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就可以了。”
祝无忧看了看她,又是一声叹气。
“你妈妈,有时会觉得很抱歉……对你。”
“啊?”言卿愣住了。
祝无忧没理会她的疑惑,接着问道:
“你知道恒河猴实验吗?”
言卿想了想,“就那个……母爱剥夺实验?”
“没错,”祝无忧点点头,“被剥夺了母爱的小猴子,即使活着长大了,脑功能也完全不如一般猴子。他们无法正常生活、社交、繁殖……大部分都出现了精神和性格问题,自杀自残的也不在少数。”
“……”言卿费解,“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妈妈对我很好啊。”
“因为……从客观角度上讲,你妈妈是个残疾人。”
祝无忧无奈道,“很多事,她也不想的。”
“?”言卿更疑惑了。
“你妈妈跟我说过,你出生的时候,恰逢多事之秋。”
祝无忧微微仰着头,努力回想着孟稚鱼的原话,
“那时候,你哥哥刚会走。你们年纪太小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但你妈一直很介意,没能好好照顾你。
“你本来就是早产儿,身体比哥哥弱些。而她作为妈妈,在你最需要触摸、拥抱和互动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言卿本就听得云里雾里,此时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祝无忧:
“阿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听不明白。”
“……”
祝无忧沉默几秒,叹了口气,
“卿卿,那时候你爸爸妈妈可能是碰上什么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听你妈妈话里的意思,你出生的时候,乃至出生后一段时间,你爸爸都不在她身边。她那时候也不在帝都……应该是在异国他乡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