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约过了半分钟,她们的声音渐远。
陆襟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许恩棠,继续之前的话题,压着声音:“哭起来倒是跟那会儿一样。这么喜欢一个人躲起来?”
许恩棠垂着眼睛,语气很淡:“我不记得了。”
池塘的水面被一阵阵微风吹着,映在太湖石上的波光似因为她这句话停滞了一下。
陆老太太和魏荷的声音几乎快听不到了。
许恩棠:“她们应该走远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侧过身体,从陆襟与假山之间走了出去。
陆襟的手机又连续震了几下。
是何嘉煜给他发消息。
他拿着手机从假山出来,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回完条消息,他抬眼看向即将消失在柱子后的背影,轻嗤一声。
哭就哭,哭得再可怜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不该多管这闲事。
“阿襟,这周怎么没看见你的小尾巴啊?”何嘉煜好奇地问。
上周天天跟着,这周一下子没了影儿。
陆襟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双腿伸长交叠,头也没抬,“你才长了尾巴。”
何嘉煜:“你家老爷子消气了?不让她跟着你了?”
陆襟淡淡地“嗯”了一声。
包间里回响着悠扬的钢琴声,人影幢幢。
周五晚上是开趴的好时候。
明天是周六,大家玩起来一点负担都没有。
“我爸到现在还要训我呢。”何嘉煜说,“你不认错,你家老爷子怎么消气的?”
在他的认知里,陆襟不是个会认错的主。
所以肯定不会是认错了。
陆襟指尖微顿,回了句:“你猜。”
这何嘉煜哪猜得到。
他把这归结为他爸没有陆家的老爷子开明。
本来就不是他们先挑的事儿,不是谁伤得重就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