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行,我睡地上,或者去外边住招待所。”
江母恨铁不成钢,“我费心费力帮你想办法,你就这么拆台?”
“那也不能耍流氓。”
“你们有结婚证,怎么就耍流氓了?”
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要是有一方不乐意,就跟人保持距离,那不是关系越来越冷了吗?
也不是让他做什么。
就是和媳妇待一屋,给她端茶倒水,帮忙穿衣服,梳头发之类的。
青青还吊着手呢,这不就是绝佳的表现机会吗?
江致勋无奈,“女同志不愿意,那就是耍流氓。”
他可以照顾沈青青,但现在回家了,还住一屋就是不合适。
除非她有事喊他,不然他不会进婚房。
江致勋的脾气江母清楚,有时候犟得跟驴似的。
好声好气地说:“房间里不是有沙发吗,你睡那,青青要是哪里不好,你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江致勋长得人高马大,婚房里的沙发不大不小,躺着睡觉肯定不舒服。
江母心疼儿子,但也知道这种时候,该低头得低头,该吃苦得吃苦。
总好过把媳妇弄丢。
怕他又要反驳,江母抢先说道:“青青都受伤了,你还能做什么?你别多想,妈就是想让你好好照顾她。”
这话太直白,江致勋听了很不自在。
沈青青没提离婚之前,他想过和她生孩子。
在做心理准备的时候,幻想过一些少儿不宜的场面……
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我睡隔壁,有动静能听见。”
“你当自己是顺风耳,隔着堵墙呢!”
这段时间,江致勋一直在照顾沈青青。
她是什么情况,他最清楚。
一只手吊着,是有些不方便。
但她晚上几乎不起夜,没人陪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江致勋已经放下了自己的面子,一次又一次讨好沈青青。
但对方不买账。
他现在的心态就是破罐子破摔,她想离婚,那就离。
要是一直拖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离不开沈青青。
看着母亲,最后问了一遍,“您确定不把被褥给我?”
虽然沈青青和江致勋不在家,但江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床单被褥拿出去清洗晾晒。
就怕他们俩突然回家,没有干净的地方睡觉。
婚房里的床已经铺好。
还有两套备用的床单被褥,江母全收到了自己屋。
包括床板,也拆了藏在院子里。
就想着等小两口回家,让他们睡一个被窝,好好修复感情。
没想到她的用心良苦,谁都不领情。
一个坚持离婚。
一个放不下原则。
她这个“外人”,费再大的力气也没用!
一看儿子的表情,江母就知道,她要是不把被褥拿出来,这小子真要睡地上了!
他又不是铁打的人,这么冷的天,非得冻病不可。
瞪了江致勋一眼,“等着。”
抬步往卧室的方向走,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就是命苦,白替你操心了!”
江致勋又问:“床板哪儿去了?”
江母没好气地回,“你没长眼睛,自己找去!”
江致勋摸了摸鼻尖,转身往外走,那么大的床板,也就只能藏院子里了。